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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鸾猛然惊醒,脸色热得发烫。
刚才她身临其境地体验了一把自己的活春宫。
“这次倒是没什么异常反应,只是体温有点高?”米莎看着仪器上的指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应鸾的脸色更红了,她知道自己体温高是因为什么。
陆宴行握着她的手,轻声询问道:“这次看到了什么?”
“梦到和你的订婚典礼了。”应鸾轻咳一声,反过来捏了捏他的手。
受刚才梦境的影响,她的目光忍不住在他的脖颈上流连,她向上看,仿佛能看到当时他动情的双眼,浅金色的眼睛里一片潮湿;而向下看,她能想象到他衣服下肌肉的曲线,还有后背上的一道道抓痕……
于是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脖颈上,一动不动,防止自己胡思乱想。
陆宴行看着她的表情,她神色尴尬地抿了抿唇,他立刻了然地笑了:“我知道了,没事,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
米莎出声打断他们之间的叙话:“看来这次效果不错。”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陆宴行问应鸾。
“没有,这次比上次更像做梦了。”
陆宴行说:“那就好,这种方式对身体的损害也更小了。”
他想,最主要的是,梦境受现实生活的引导。
通过这几天和应鸾的接触,他刻意地去引导她做梦梦到她,记忆自然就会将另一个人的存在慢慢覆盖。
他正在缓缓布下一张蛛网,然后将他和她裹在一起,让她的记忆里只能想起他,只能有他一个人。
这种方式既隐蔽,又安全,最主要的是还能得到她的信任。
两个人告别了米莎,打道回府。
回程的路上,应鸾回忆起那个梦:“我还梦到了你的家人,你的父亲,你的……呃,继母。”
陆振看起来一团和气,完全没有公爵的架子,接人待物都十分平等。都反而甄玉一直挺着脖子,仿佛什么都看不上,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这世间少有东西能得到她的认可。
陆宴行说:“对,甄玉和我父亲是家族联姻,本来两人的婚姻说不上幸福,只是互相妥协着过日子。但谁知道父亲突然出轨,然后还和我母亲生下了我……因为我母亲的原因,甄玉一直十分厌恶我,直到母亲去世,她才逐渐能接受我的存在。”
应鸾忍不住开口:“这难道没破坏婚姻法吗?”
“不算,母亲身份特殊,而且我本人记在了甄玉名下,算是她法律上的亲生孩子,因此父亲的行为也并不算违法。”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过我都习惯了,只是委屈你和他们相处,之前你对我说,如果他们不喜欢我,那你也不喜欢他们。”
应鸾觉得这没什么:“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当然要向着家人说话。”
陆宴行听着她的话,感觉心好像被浸在了温水里,暖意融融。
她思索了一会儿:“但是我没在梦里看到你的哥哥,这次生日宴我们会碰到他吗?”
陆宴行的神色微沉:“会,但是陆逸瑾和他母亲一样,都很讨厌我。而且他本人非常神经质,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