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近来不太平,接连死了好几个人,除去管家不说,这架势瞧着像要让马丞相断子绝孙般,处处透着诡异。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说丞相府里头不干净的占了绝大多数。
府里接连出事,马丞相即便面对三个骚妇的时候都是阴沉着一张脸。
他看着像来聪慧的汝老夫人和鸳夫人,道:“说说你们对这件事的看法。”
汝老夫人轻抚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斟酌道:“二郎夫妻和管家的死都查不出什么,妾身看来一切不过都是巧合。”
马丞相听言点了点没说什么,看向鸳夫人等着她开口。
鸳夫人轻咬了下唇,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公爹……”
她一开口,马丞相就不乐意了,“还叫什么公爹?该改口了。”
鸳夫人从善如流改口,“老爷,妾身和二娘…姐姐的看法一样。不过……”
汝老夫人眸子一转,打趣道:“鸳儿说话何时这般吞吞吐吐了,有什么直说便是,你这般弄得姐姐心里怪痒痒的。”
“不过鸳儿也觉得外头那些人所说,兴许是对的,府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老爷,”鸳夫人冲马丞相喊了一声,随即朝他走去,大骚屁股往他腿上一坐,靠在他怀中轻声道:“妾身这几日总是梦到儿子,小小白白胖胖的一团冲着妾身喊娘亲,呜呜呜……妾身,妾身……呜呜呜呜……”说到后面竟是泣不成声。
马丞相一慌,面上浮现一抹悲痛,刚揉上鸳夫人大骚奶的手转而轻拍她后背,哑声安抚:“好鸳儿莫哭莫哭,爷也想,都怪爷,是爷害……”
“不!不是老爷,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害了我们的儿子不说,还害得府里不安宁呜呜呜……我的儿啊呜呜……”
汝老夫人和秋夫人也不免红了眼,而汝老夫人更多的是害怕。
她双手护上肚子,颤着声道:“老,老爷,妾身的孩子……”
马丞相立刻看向她,呵斥:“休得胡言!”见骚妇被自己吓到,又连忙压了压心里的不悦,低声安抚:“都莫怕,爷找人来驱驱邪便是。”
想到皇城就一处寺庙,那寺庙先前还是个淫窝,他不禁范了难。
一直不曾吭声的秋夫人直言:“老爷还真是想多了,抛开那些淫僧,那寺庙里的佛像可是真真切切受了那么多人香火信奉的。现下啊,那香火更是一日比一日旺盛,这愿力想来可大着呢。听说小主持刚出生就养在寺庙里头的,若是能请得他来驱邪可再好不过了。”
看着小嘴吧啦不停的秋夫人,马丞相难得露出个笑脸,夸赞道:“还以为是个只会天天巴着爷大鸡巴不放的小骚妇,没想小骚妇不仅骚浪脑瓜子还挺机灵的,甚好!”
他是不信什么鬼神的,不过能让骚妇们安心,让那小主持来府中驱下邪也好。
“来人,速速去请小主持下山。”
小主持让来人带话回丞相府,说明日正午在上门,马丞相看了眼外面暗沉的天色没说什么,挥手让人退下。
翌日,正午,身穿明红袈裟的小主持出现在丞相府主院,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有些滑稽。
马丞相看着刚到自己大腿的小人,不禁怀疑自己的决定,这么个小家伙真能行吗?不过人已经到这了,姑且一试吧,便道:“有劳小主持了。”
“阿弥陀佛,丞相客气了。”小主持端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倒是让他心定了两分。
小主持盘腿坐在准备好的供台前,双手合十低声念着旁人听不懂的经文。
这还是老和尚当初怕穿帮,把自己唯一学会念的经文教给了他,又找来几本破烂不堪的经书让唯一熟字的瘦和尚教了他两年,不至于张口闭口都是一句“阿弥陀佛”,没想现下还真派上了用场。
午时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耳边是一连串听不懂的梵语经文,马丞相奇异般的觉得没来由的平静。
心道:这小主持倒是有两把刷子。旋即又想到请他来此是为了驱邪,现下自己这般感受,莫非当真是有脏东西不成?
片刻,他拧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今日有小主持在,就算真有不干净的东西,也祛得一干二净了。
一个时辰后,念经声停下,快要睡着的马丞相一个激灵,睁眼看去就见小主持从蒲团上站起身,忙上前两步问:“小主持,可是驱完邪了?”
小主持忍着腿麻低念了声佛号,没有立即回答马丞相而是看着某个方位,问:“不知东西方位可有住人?”
马丞相一听顿觉不对,忙道:“有,住的是爷…在下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