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再补充道:“要不殿下先回王府吧?我明儿个便回去了,殿下先回王府,我一人可以的。”
苏词觉得老父亲应该是吃多了酒,有了醉意。苏词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只见赵世逐不紧不慢地走在雨中,被雨淋了还闲庭慢步,竟也有一股风流意态。
“本王未有任何损失,反倒是阿词被无辜牵连,三姑娘若真要赔不是,应该找阿词才对。”赵世逐神色淡淡的,连笑容都懒得伪装了。
恰在这时天空下起了雨,晚风袭来,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与淡淡的潮意,袭卷了全身,他突然感到透心的凉。
但一想起赵世逐的身份,她不禁失笑,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装了水,竟然会觉得赵世逐这样的人可怜。
她说着看向还杵在廊檐下的七喜:“七喜,你是怎么伺候殿下的?殿下若有个不适,你担当得起吗?”
四雪被动地缩了手,站在了雨中,眼睁睁看着赵世逐接替了自己打伞的工作,帮她们家姑娘撑伞。
“你与本王既然一同来侯府,就该一同回王府。既然你打算明日再回,那本王陪你一起回。”赵世逐说着,也不再剥葡萄了。
苏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哑声说道:“此次因为二哥令殿下难堪。虽然小女事前不知情,但小女是此次祸事的诱因,小女特意来向殿下赔个不是。”
苏词心里头呵呵了,敢情无事献殷勤,是希望她能早点回王府?晚膳时分,王氏和苏画都没有出现。
赵世逐走神这许久,或许是还在回味跟苏画的相处过程,才觉得寂寥吧?这时四雪拿了两把直柄伞过来,苏词接过其中一把雨伞,四雪便把另一把雨伞给了七喜。
苏词边看弹幕边听苏廉念叨,直到后来苏廉吃多了酒,她的耳朵才得以解脱。
苏廉并没有说什么,其他人也识趣地不曾提及她们母女。
赵世逐动作熟练地又往苏词嘴里扔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阿词,咱们何时回王府?”
“我想在家里多住两日,若殿下有事不妨先回王府。”
【此前王氏跟苏画说一通悄悄话,苏画听完后表情都明媚了,王氏很可能想到办法让苏画成为赵世逐的女人吧?】
赵世逐闻言皱眉:“他素来是这般不讨喜,你无需理会他。”
赵世逐终于正眼看苏画,只苏画低着头,露出半截白得晃眼的玉颈。他眉心微蹙,未作声,径自去到廊檐下等苏词,直到苏画走远。
【苏画肯定现苏词不打算撮和她跟赵世逐,破罐子破摔,决定自己努力一把。】
苏词此前觉得雨伞足够大,站她跟四雪一起问题不大,但赵世逐代替四雪后,伞下的空间变得逼仄窄小。
她暗暗叫苦,不知赵世逐为什么非得要跟她挤一把伞,伞的空间不够,她的裙角都被雨水打湿了。
赵世逐显然也察觉到自己占的空间太多,他伸手,看着苏词不盈一握的纤腰,有些犹豫。
他不喜跟女人有任何身体接触,哪怕苏词是他的王妃,他也不习惯……
苏词也不想跟赵世逐待在同一把伞下,她正想再回去拿一把伞,一只脚才踏出,赵世逐突然握住她的腰,将她带入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