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回到时家不到半年,私生子的身份在世家圈内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却从来没有在世家圈所在的公众场合出现过。
因为不被允许。
不被允许就代表着,不被认可。
所以总有人会嘲讽上两句。
呿,就算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也不过是个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这么大一个时家,没时砚什么事。
可就在方才,时轩也被叫去时老爷子的书房,被告知后天市长的寿宴上,时砚会出席。
而就在半个月前,那份邀请函上还没有时砚的名字!
时轩很清楚是什么让时老爷子改变了主意——
盛鸢。
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全部都传到了时老爷子的耳朵里。
时轩也自然知晓得一清二楚。
他不可置信。
盛鸢竟然会为了时砚打人进警察局!男人一张五官深邃的脸上染上几分慑人的寒,大少爷的骄傲让他语气变得十分恶劣:“就算他真的去了又怎么样?”
“我,才是时家唯一的少爷,自始至终都是,就算有你帮他,也改变不了这个实事,他永远都是一个——”
“时轩!”盛鸢冷冷的打断。
“伱当时砚很稀罕吗?我不稀罕,他只会更不稀罕。”少女冷笑,话里无尽的讽刺:“不然他不会等到过了二十多年才选择回到时家。”
“知道吗?你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他压根都不屑。”
“不信,你就大可以去问你爷爷。”
时轩拧眉:“什么意思?”
时砚如果不是为了继承权回到时家,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盛鸢懒得回答他:“时砚什么都不需要,因为他有我,这就够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徒留时轩一个人站在原地。
盛鸢回到小楼时,少年正巧从里面走出来,看模样像是现她不在里面,正要出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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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盛鸢快步走上去。
“去哪里了?”
“采花呀,看,好看吗?”
黑眸静静扫了一眼少女怀里的花:“嗯。”
“那把它种到栅栏旁边好不好?你帮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