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不敢放弃北坡,西昆仑山是一条长岭,北坡是血神教倚靠北派魔教的退路,要是被切断他们就孤悬在外了。而且,直通昆仑顶的地穴入口就在北坡,万不敢被现。
冯济虎看着刚从前面回来就坐地画符的程心瞻,心疼不已,便劝说道。程心瞻摇摇头。
不过别人很轻易就想到了原因。
北阴殿主笑了笑,递过来一个散着寒气的冰种牌子,“北阴殿两千魔兵就在北麓之外,任凭调遣。”
血神子笑了笑,这不就来了么?
而就前两天,因他堪称勇猛的表现,北线东坡上还有人称他为“小钟馗”。
比方说,五台山高僧的念珠就能压制血光,三清山枢机山的雷修能破开血瘴,在这里都是极为抢手的人,至于炼丹制药者,更是不必多说。
俗话说拿人手短,拿了程心瞻符的人,自然要帮他说话,加上这次众人对血神教根底的猜测,嘴上自然就对峨眉加以嘲讽,在大营里大家不敢,毕竟有峨眉高人坐镇,但在北线上大家就放开话闸了。
他对后面排队的人说。
加上他又小心,从没受过大伤,实在不需要回大营休整。
宫外传来通报声。
火龙逼退一位压着五台山僧人打的魔头,他来到僧人身边,问道,
等到第三天,因看不惯身侧道友们来来回回到大营里补充符箓,他便在恢复法力的时候为大家画符,随地寻一个背风的石头,席地就开始画符,战线上嘈杂的声响与混乱的法力余韵,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众人视做可遇不可求的“真定”之境,于他而言,就如呼吸一样平常。
简单交代一句,回过头来,心里对这个年轻人更是满意,他若是非要自己指挥,反而有可能帮倒忙。
但环境的差距,影响不到程心瞻,而这,又恰恰能体现程心瞻与山里天才的差距。
“不敢说大业,只是谋求一个栖身之所,就这,还得仰仗诸位同道。”
血神子在看到北阴的第一眼,确实认可这个传闻,不过后来打过几次交道后就现,这个年轻人心思阴沉,又从不卖弄法术,实力不明,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互相吹捧几句,血神子便开门见山道,
“前辈,承情倒好说,您老也知道,这马上我们三个殿主就要回宫述职评比了,到时候在宫主当面,您西昆仑血神教可得站在我北阴殿这边。”血神子接过牌子,递给身后一位手下,“慢慢掺人进北线。”
而当他宣布画符只要自己备符纸符墨送来,其他的分文不取时,他所在的北线东坡顿时爆出一阵阵的欢呼浪潮,倒是让魔教中人惊疑不定。
就连应静松和霍静言都数次让人传话过来,问究竟怎么回事。
不过后方还没有商量出个对策来,他们这些前面的自然还是尽力除魔罢了。
攻山第五天,北线。
而就在年轻人进来的前一刻,血影变换身形,化作了一个中年人,一身宽松长袍,满头白,头顶一个莲花冠,额前垂两缕龙须,眉心中间有一道血色竖痕。
“哈哈哈哈,北阴呀北阴,你可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血神教的几个殿主着急了,护山大阵不容有失,肯定不能把敌人放进来,他们退无可退。
而当今的北阴殿主是历代最年轻的殿主,不过在北派魔教中一直有传闻,当代北阴殿主是因为相貌极为俊美,十分讨冰雪宫主的欢心,这才当上的殿主。
“不知北阴这次出行,有多少侍从呀?”
“心瞻,你回大营去好好歇歇吧!”
血神子平静的说。
血神子闻言,听这人携恩求报,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一定,一定!”
一传十十传百,在北线东坡这些人嘴里,峨眉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名声就更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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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线,东坡很长,地形复杂,所谓的北线也不是一条真正的线。有的冲在前头,有些落在后头,有时举目四望,只听见巨响怒吼和法术霓光,却看不见人到底在哪里。
“命令弟子逐渐撤出北线,全力固守南侧,北侧只留一二十人看守地穴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