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熠失魂落魄地返回靖王府,玗汐见状,赶忙上前行礼,可他却仿若眼前无人,径直迈向他们的房间,在桌前缓缓坐下。玗汐心中焦急,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蜡烛点燃。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映照出慕容玄熠那张阴沉如水的脸庞,玗汐原本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生怕触怒了他。她轻轻地关上房门,退出了房间,只留下慕容玄熠一人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中。慕容玄熠再次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件,借着微弱的烛光,一字一句地反复阅读,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入心底。曾经彼此倾心相爱的人,说好即便无子嗣也要相伴终身的人,如今却狠心将自己抛弃了。烛火在幽暗中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跳跃,映照出慕容玄熠的脸庞。那面容依旧俊美绝伦,但此刻,因痛苦与癫狂而扭曲,令人胆战心惊。慕容玄熠凄然一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即便是死,他们也是要死在一起。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蜡烛持续燃烧,烛芯逐渐缩短,原本明亮的烛火也渐渐失去了最初的活力,光芒越来越弱。到最后,萎缩成豆粒大小的微光,再也映照不出人的模样。片刻后,那仅存的一点烛火也彻底倒灭在一滩蜡油之中,袅袅青烟随之升腾而起,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飘散。夜色如墨,慕容玄熠的脸也彻底消失在黑暗中,他没有再点灯。他就坐在桌前,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直到天亮。当第一缕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夜幕,洒落在窗棂之上,慕容玄熠那仿若被黑暗凝固的身躯才微微有了一丝颤动。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憔悴,望向那扇被晨曦晕染的窗户,许久之后,才缓缓起身,全身的关节好像都在发出痛苦的悲鸣。他拖着沉重且疲惫的步伐走出房间,江翀早已在门外守候多时,见他出来,呈上手中袁鹰的衣物赶忙上前禀报:“爷,这是属下在去往漠南的路发现的。”慕容玄熠原本空洞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他急切地一把夺过衣物,那熟悉的衣料触感和上面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气息。“可还有其他线索?”慕容玄熠的声音因一夜未睡的疲惫和此刻的激动而变得沙哑干裂。江翀面露难色,低下头缓缓说道:“属下只在路边发现了这件衣物,周围并未见王妃踪迹,也未发现其他可疑之人或物。云九已带人一路往漠南追去,一有消息定会立刻禀报。”慕容玄熠仿若被一道灵光击中,激动的说道,“对,她一定是去了漠南,她一直心心念念说要去漠南看看。”只要他的王妃回来,她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她回来……她想去哪儿都可以,他可以陪着她。而此时此刻的袁鹰并没有走官道,她知道慕容玄熠第一时间知道她不见了,定会在官道上严密搜寻,于是她选择了一条鲜为人知的荒僻小路。日夜兼程,已经快到庄定府的地界了。果不其然,在关卡处可见官兵仔细搜寻的身影。袁鹰原本打算在南方寻一处宁静小村庄落脚定居的想法,此刻看来全然行不通了。以慕容玄熠的智谋与权势手段,只怕要不了数月,就会被他找寻到。于是她心里无奈的改了计划,思量再三,袁鹰决定折返当初的长岭山脉。虽然她也不愿意回去当野人,但唯有这样慕容玄熠才找不到自己,说不定自己还能再回到现代去。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官兵的搜查,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成功避开了所有的关卡。一路上向长领山脉奔去。而京城里,关于靖王妃失踪的消息也在暗中悄然流传。尽管慕容玄熠下令封锁消息,但还是有一些风声走漏了出去,一时间,各种猜测和传言在大街小巷中蔓延开来。有的说靖王妃是被奸人所掳,有的说靖王妃是因为与靖王发生了矛盾而负气出走,更有甚者,传言靖王妃是被卷入了一场宫廷阴谋之中。这些传言越传越离谱,使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很快半个月过去了,云九传回消息,一路追去并没有发现王妃的踪迹。慕容玄熠听闻云九传回的消息,身形猛地一晃,仿若遭受了重重一击。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绝望,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浓烈的执着。“继续找!扩大搜索范围,将夏国的城镇、村落、山林,一处都不许放过。本王就不信,她能凭空消失!”慕容玄熠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尽管其中透着疲惫与沙哑。京城里,流言蜚语愈演愈烈。顺王也得知了此事,快速怂恿大臣们,对康仁帝的病重之事大做文章。朝堂之上,顺王交好的大臣上前道:“摄政王殿下,皇上病了也有大半年了,一直未见好转,微臣甚是担忧,微臣斗胆去探视一番。”慕容玄熠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那大臣,说道:“本王之前已明令禁止任何人探视皇上,此乃为皇上养病着想。你身为臣子,难道要违抗本王的命令吗?”,!那大臣被慕容玄熠的气势所迫,微微低下头,但仍强辩道:“殿下,臣一片忠心,只是牵挂皇上龙体,且皇上若知晓臣等心意,想必也会欣慰,殿下此举是否过于严苛?”顺王这时也站出来,假意叹息道:“老五,你这般阻拦,莫不是心中有鬼?父皇病情究竟如何,我们都无从知晓,你这样独断专行,叫我等如何能安心?”慕容玄熠冷哼一声:“顺王,你上次大闹养心殿之事本王还没与你计较,现在又怂恿大臣在朝堂上无视父皇的旨意,试问你何居心?”来人!慕容玄熠一声令下,禁卫军迅速涌入朝堂,将顺王及其党羽围在中间。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大臣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易出声。顺王脸色骤变,当下大声喊道:“老五,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对父皇忠心耿耿,你这般行径才是妄图谋逆,你以摄政之名,行专政之实,将父皇软禁,现在又想对我动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慕容玄熠不为所动,眼神冰冷,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沓信纸丢在顺王面前:“顺王,你这是心虚了吗?倘若你心中并无那悖逆之念,那么,这些信函又该作何解释?这里面可是白纸黑字,记录着你私自饲养战马以图贩卖,暗中圈养私兵,以及公然买卖官职的种种劣迹。”顺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他仍强装镇定,弯腰捡起信纸匆匆浏览,狡辩道:“老五,你这是蓄意陷害本王!”慕容玄熠冷笑一声:“蓄意陷害?那你且说说,信中所提及的与你秘密会面的那些江湖人士、频繁出入你王府的可疑商人,又作何解释?还有这信件的笔迹与印章,皆与你王府往来信件一致,顺王,你还想狡辩到几时?”当然这里面的罪证假假真真,原本想等证据确凿,但现在他没有那个时间了。慕容玄熠深知,局势紧迫,若不先将顺王扳倒,朝堂纷争只会愈演愈烈,他便无法全心全意去追寻袁鹰。那些信件虽有部分疑点,但已足够让他在此时占据上风,对顺王发起致命一击。顺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语塞。朝堂上的大臣们听闻此事,皆惊愕地看向顺王,窃窃私语。说罢,慕容玄熠转头看向禁卫军统领韩寒:“将顺王押入天牢,等候审讯。若有反抗,格杀勿论!”禁卫军齐声应和,上前欲捉拿顺王。顺王奋力挣扎大叫道,“慕容玄熠你是恶意报复,我要见父皇。”顺王被押解下去后,大臣们个个惶恐不安。慕容玄熠深陷内忧外患之中,一边要应对朝堂的纷争,一边又放不下对袁鹰的思念与寻找。:()特种兵穿越成大夏文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