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忆恢复了?”
“灵光复归之际,记忆已经逐渐复苏,只是被我压制着,妙华可知,我为何是金蝉?”
妙华疑惑,不就是金色的蝉吗?
也不管两个不知道该不该听的童子,金蝉子继续道:“蝉在历史中,一直备受青睐,尤其是破壳而出,象征的复活与重生,这样的意义,在西汉尤为盛行。”
玉蝉文化,在那时候,格外的兴盛。生以为佩,死以为琀,死后口含玉蝉,已是惯例。
只是,“西汉的使臣格外不同,他们胆识过人,以死为饵。”
“涉何独爱黄金,出使卫右渠(朝鲜)前,让人打造了一枚金蝉做佩,他似乎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却又与众不同的,以金为蝉。”
金蝉子叹息一声,“涉何要求卫右渠成为大汉的附属国,卫右渠不愿,而后……涉何在边关杀死了卫右渠的贵族。”
不出意外,涉何生命的最后一刻,看见的是卫右渠的天空,虽然,很快这里,也会成为大汉的属地。
汉使的血染红了金蝉。
玉蝉入口,随人下葬,而他是金蝉。
冥冥中的传承,他被涉何的好友留了下来,没有随涉何,入他的棺椁。
涉何的好友同样是汉使,带着金蝉再一次出使,玉蝉入口祈来生,金蝉腰佩传汉风。
直至西汉灭亡,随着一代代汉使出征的金蝉不知所踪,金蝉生了灵,化了形,被佛祖相中,收作了徒弟。
金蝉天资极高,学的却是汉使的作风。
九世之仇犹可报乎?百世之仇犹可报!
“佛祖常常被我气得头疼,可我短短几年便已有佛相,佛祖又舍不得,恰好,齐天大圣冒了出来,没多久,我便被定为——取经人。”
两个小家伙听故事听得入了迷,妙华却是心有余悸,所以,所谓的取经,包括之前流沙河灵关暗隐的猜测……果然,是佛祖为了打造一个他自己理想的二弟子,而不是自己思想太丰富的金蝉子。
见妙华慎重的模样,金蝉僧袍一甩,倚在椅子上笑了出来,一举一动,若非身上的僧袍和光头,若说汉代狂生,也说得过去,“不过嘛,金蝉也是蝉,金蝉脱壳谁不会啊,事实证明,还是小生我,棋高一招啊!”
妙华虚心提问,“如何脱壳?”
就只凭借灵光暗隐吗?还不是差点被灰飞烟灭了,原著不就是吗?
金蝉子却含笑看着她,在妙华毛骨悚然之中,笑盈盈道:“我托镇元子帮了我一个忙。”
“吱吖——”
门被推开,妙华一下子跳了起来,她布置的阵法呢?!怎么被人闯到面前了她才知道?!她不要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