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孤舟自己躺在龙塌上,甚至上早朝的衣服都没换,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叫人把自己擡了进来。
付孤舟叫楚霜汵去坐自己的龙椅。
楚霜汵不敢坐。
付孤舟以抗旨的罪名不坐就治他罪,楚霜汵没什麽表情地妥协,朝堂上文武百官越来越多,一个个骂他荒唐胡闹。
付孤舟无所谓。
付孤舟问他们:“各位爱卿,你们也想坐?”
反正付孤舟被骂习惯了。但是付孤舟看着这群脸色气成猪肝色的老家伙,心里别提多爽。
拜托,姜国会灭亡在座的各位都有一份力,别光顾着骂朕一个啊。
付孤舟又收获了一箱子的奏折,以及满朝堂的怨言,还有一个荒唐昏淫让男宠涉政的骂名。
付孤舟又躺在龙塌上被擡回去,下早朝后丞相来拦他的路,被付孤舟给回避了,传闻中的状元郎又来拦他的路。
林惊羽一身月白素衣斗篷,雪中像长站了许久,斗篷上积了不少雪。
见到他,林惊羽掀衣下跪向他行礼,脸上表情却是高傲不屈,所说的话:问他为何没证据就说刺客是章之珣派来的,让他放了章之珣,等明查事实再做定夺。
付孤舟探出一个头一脸虚弱,早上起床后,故意叫楚霜汵把他脸画苍白了一点,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反问道:“这位状元才子,朕记得你还没有授官吧,没官职在身是不能来早朝的。”
笑死,虽然你是个才子,朕连丞相面子都不给,你说放人朕就放人?
不过,付孤舟当然知道没有切实证据不能定罪一个人。
不然他这个皇帝都带头瞎搞,姜国更快要完蛋了。
但是,这不是就找到证据了。
把人抓来不是为了没证据给他定罪,而是在寻找另一个证据的时候,防止当事人销毁证据。
付孤舟这几天可没閑着。
付孤舟觉得自己真是天生打工的命。天天喊着不干了,破事到头上他还是仿佛有强迫症比谁都积极,养个伤都养不安心。
林惊羽不肯走,付孤舟叫人继续擡他上路,林惊羽还一身傲骨一脸谴责地在后面追。
刚好楚霜汵跟他一起来,付孤舟都不用劳役别人了,叫旁边楚霜汵去给他传个话。
“林状元如果想跟朕到皇宫里玩一玩,朕不介意,欢迎。”
林惊羽近距离见到楚霜汵时一窒,他与这个人有过远远的几面之缘,没说过话,只知道对方是楚国被送来姜国的皇子,命不怎麽好。
他看到楚霜汵,面无情绪站在付孤舟身边,并无不情愿。联想到近些日京城关于二人的传闻,面色複杂和惋惜:“他这麽荒唐,你真的甘心这样被他玩弄?他今日让你坐在龙椅,来日未必不会像对待章之珣那样对你。”
楚霜汵无任何情绪,将话传到就朝付孤舟回去,付孤舟出声道:“朕都听到了,想来皇宫里找朕玩朕欢迎,你不要挑拨朕和贵妃的感情。”
付孤舟当然没打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