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百个男人入宫,就算是再小心谨慎也难免走漏风声。尤其是春◎带一百个男人入宫,就算是再小心谨慎也难免走漏风声。尤其是春草还真把人都给塞进了长春宫,这下连住的地方都不够了。戚常念醒来之后,看着眼前这些模样各异的男人,头一下就疼了起来。她回忆起自己醉酒时的模样,天呐,她这是都做了些什么啊……春草还在一旁兴冲冲地说:“娘娘,奴婢顺手把咱们宫里的人也换了一遍,往后您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她还体贴地指着旁边的几个男人小声道,“娘娘,那几个穿蓝衣的是戚将军的人,你可别玩错了。”“……你就没考虑过其实我是真的醉了吗?”戚常念脸色一言难尽,努力挣扎道。春草静默了一瞬,然后道:“可是娘娘,您说要把戚家的人也弄进来。”言外之意,如果只是要一百个男人,她或许也和明潇一样觉得她是喝醉了说胡话,可是她还让自己在里头掺杂戚家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巩固自己势力而不惜牺牲自己名声的路数,是大格局。戚常念忍不住扶额,“就……没人拦着你吗?这可是一百个人!一百个男人!你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进宫?”这下,春草更骄傲了,她道:“奴婢和内务府的人说了,娘娘想看戏,尤其是那一场全是男人的《定军山》。”戚常念:“……”旁边的明潇自当暗卫以来也是第一回见这样的事情,一时也没忍住笑出了声,春草瞪她一眼,期待地去看戚常念的反应,却见她久不出声。方才的兴奋和激动也收敛了不少,她垂首道:“娘娘,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啊?”从前她就是这样,几个丫头里她最不出众,还屡屡犯错。其他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只有她,可能唯一的长处就是运气好吧。她脸色有些难过,戚常念叹了口气,“算了,前边这十几个人暂且留下,你先安排方才其他人的住处吧。”“哦。”春草点了点头。这一字排开的十几个男子里头没有戚家的人,也不知道是入了长春宫后知道了戚常念的身份还是如何,她一身寝衣散落着长发走下来的时候,一个黄衣男子立马就快走了上去,然后恭恭敬敬地扶着戚常念,给她端茶倒水。戚常念怔了一瞬,继而轻笑,道:“你倒是很懂规矩。”黄衣男子垂眸浅笑,对着她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抹青涩的微笑,“草民不敢。”戚常念笑笑没说话。她穿上外衣,这黄衣男子在她身旁一直走来走去地伺候着,眼见着二人相谈甚欢,戚常念都快被他一个人给黏上了,其他人也开始不甘示弱起来。晚间的时候,因着人多,戚常念直接让人准备了晚宴。长春宫里,琴声瑟瑟,酒醉饭香,一片欢喜畅快。戚常念斜斜地依靠在座椅上,身旁的沐风,也就是方才的黄衣男子在给她斟酒。他最是大胆,从一开始的主动攀谈到后来近身倒酒,和皇后有说有笑,这一切都叫人看在眼里,也嫉妒在心里。其他人有后来想攀附却没有机会的,有还清高着自斟自饮,绝不同流合污的。戚常念都不为难,只是也对他们喂的酒来着不拒。沐风见她喝多了旁人的酒便开始故作生气道:“娘娘总是喝别人的酒,莫不是已经喜新厌旧,瞧不上沐风了。”好在春草在容貌上这一点格外关注,否则这般扭捏的姿态换成别人做出来,她肯定要一把把人推走。她伸出食指勾着那张略带脂粉气但还算是精致可爱的脸蛋,轻笑道:“怎么会呢?你在本宫心里还是排第一位的。”沐风嘟着小嘴,不信道:“真的吗?”“当然。”戚常念的情话张嘴就来,她从来就喜欢柔弱可欺这一款。眼见着两个人越靠越近,沐风就要被亲上了,他故作羞涩地等待着那一抹温软,脑海中已经幻想到了之后的事。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钻营,皇后娘娘这么喜欢他,到时候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没有官职,在她身边做个仆从也算不错,天子又如何,自古灯下黑,富贵险中求的事多了去了。可谁知下一秒,戚常念的唇还没落下去。“砰”的一声响,利箭撕开了夜风,直接穿透了沐风的胸膛,只差一点点就刺穿了戚常念的衣裳,这样的力度,这样的尺寸,明摆着就是在警告她。呵,她嗤笑一声。然后看着眼前这张不敢置信的脸和这支血淋淋的箭头,体贴地为他盖上了眼睛,轻道:“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你懂吧?很遗憾,泥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