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星打量着纪遵行。离开了皇权与父权的体系,曾经高大如山的纪遵行此刻竟然显得如此渺小。
再看看纪遵行手里的折子,纪辰星面色一冷,“你这么写,不妥。”“可直接这么呈上去,皇上再问起是谁画的怎么办?不如我自己描摹一遍,再呈给皇上怎么样?横竖辰星你已经死了,要这些功名也无用。”
根据纪辰星的了解,皇帝君珩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而纪遵行不过是个舞刀弄枪的莽夫,在君珩面前,纪遵行的小心思根本就藏不住。
“算了吧。”纪辰星继续往外走,“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纪辰星不服,这些功劳明明是她的,为什么现在却被间接杀死她的凶手霸占着!
纪遵行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遍体生寒,越想越怕。
纪辰星的声音在子夜尤其冷,就连纪遵行也忍不住生出三分严肃。
听完了整件事,纪辰星终于明白纪遵行为什么这么害怕了。
在京中不比在沙场。沙场上无需多想,一刀解决不了敌人那就两刀。
将军府的月色,还是很迷人的。
她要抢回来!“你最初告诉皇上,这场仗能打赢是因为用兵玄妙,但在我看来,这小小计俩,根本称不上玄妙。
眼前的景色渐渐变淡,纪辰星眼前的倒计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行不断变动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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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遵行赶忙拉住纪辰星,“别走别走,是我说的不对,我说的不对还不行吗。”
“所以,你觉得,这份奏折呈上去,皇上会作何感想?”
通话倒计时只剩下最后五秒,纪辰星看着纪遵行,一个字也不再多劝。
纪遵行伟岸的形象又崩塌了一部分。
“耍”字被纪辰星刻意咬了重音,纪遵行浑身一抖,如同被一盆凉水浇头。
既然如此,与其让纪遵行把自己的功劳陈述给君珩,那还不如从源头算起,把属于自己的功劳抢回来。
在沙场上时,纪遵行从不允许她看沙盘。纪辰星趁着送茶的功夫偷看了几眼,怕自己忘记,给自己画了副图。
“推演图?还能有这种东西?”纪遵行欣喜了几秒,脸色又难看起来。
“我觉得你还是给我看一下吧!”纪遵行放下笔,拿着刚写了几个字的折子,急匆匆地走到纪辰星身边,压低了声音。
“你给我分析分析,我这个折子这么写合不合适啊?万一真在皇上跟前说错了话,那可是死罪,要掉脑袋的。”
纪辰星做出慈悲的表情,别过头去看地上如雪的月光:“将军还是对皇上实话实说,现在事态不算严重,想必皇上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将军伤了和气。
更何况,那张推演图上不仅有画,还有批注。战争结束前最难熬的十几天,纪辰星日日不眠不休,才推演出最天时地利的时机。
纪辰星摇摇头,她讲的东西本身没问题,纪遵行若是这么如实写了,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片刻后,他转过身来,用手指着纪辰星,“是我小看你了,你肯定有办法,是不是?”
现在先留纪遵行一条狗命,若是日后还有机会,她定然不会让这一家人死的痛快。
纪辰星看了看倒计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又回到屋里,“你说吧,我听听是怎么回事。”
纪辰星回头看了看纪遵行,“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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