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济医院,创伤外科,被装上了铁门栓一样的保险,怎么动都是死棋。”
“为啥?”方子业惊呆了,现场只有他和孙绍青师兄两人,方子业也就没端着什么架子,假装修养很高。
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为好。
“你怎么再走棋嘛?”
即将有大笔的钱开始做实验,洛听竹现在的心情自然是美美哒。
但是,就在第二天,方子业请孙绍青师兄一起吃饭的时候,方子业听到了袁威宏口中的话语,另外一层揭开外皮后的真实疮疤——
“还特意帮他联系了临床组的团队,宋毅即便是在出国期间,也可以不长期待实验室,相当于直接破格成副教授级别出国当访问学者的待遇了啊。哥!”
对于这件事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解,方子业不打算去插嘴。
自然,中南医院给不了宋毅这么好的待遇。
“当然,师父知道自己要退下后,只能是在退之前,秉着最后一口气,也要问医院里要点钱,给你们铺一下路,要来的这些钱现在就交给了威哥管理。”
这个军令状,压根就不是袁威宏立下的,而是邓勇教授立的,算是要‘戴罪立功’的那种军令状。
“算是给你和听竹的研究启动资金吧,后面如果再不够,应该也够了。”孙绍青对邓勇教授那里还有多少钱,是非常熟悉的。
洛听竹这会儿正小心翼翼地把练习止血术的豆腐一一刨开,并用操作台上的水在冲洗着,边说:“师兄,揭翰师弟的课题完成进度这么快的吗?”
“刘教授。刘老师。”方子业只是简单地对比了一下他的履历和职称,再对比一下自己的老师,也是从练功房出关毕业留院的。
自己的老师,还只是个小主治,别人是正高,教授。
自然,孙绍青师兄还是很牛的,目前是创伤外科博士团队里面的天花板,只是没有达到出关练功房的标准,因此没竞争过关节外科的曹师兄。
“王元奇、顾毅、董文强三个,一共八个人,八个博士啊!”
止血术的操作,从十次,到二十次,到四十次,再到六十次,的确是难度在不断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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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翰这样的暗示,让方子业微微一愣,赏了他一个巴掌,直接拍到肩膀上,也顾不得什么污染不污染了。
离心分离的时候,揭翰整个人激灵了一下:“方师兄,你是真的牛啊,这么繁冗的操作,莫说是做了,看起来就觉得枯燥。”方子业这会儿有点小尴尬,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给洛听竹说呢。毕竟那时候揭翰和洛听竹,都在为校级课题的事情,忙来忙去。
揭翰的语气略震惊,可实际上,这会儿洛听竹刚好从细胞房离开又走进来,因为她出去的时候,忘记带细胞培养皿了。
方子业则吸了吸鼻子回:“之前也完成了一些前期研究,而且硕士阶段申请课题,肯定没有听竹你那么深入的。”
“其他的师兄们和同学都还好说话,我们还期望着你代替孙师兄他们在练功房里开设课程呢。”揭翰笑眯眯说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洛听竹则是慢步走向了细胞房,取了两个培养皿后,对方子业说了声恭喜师兄,只是耳根微微有点红润,然后还强行眯了眯眼睛,就有点不好意思地往细胞房外走去,到了门口变成了碎步小跑。
“仅仅只有这样吗?师兄,我觉得应该还有内情吧?”方子业不信,就这么一点,直接能把一个教授给拉胯下来。
“揭翰你要学的,还是先养细胞,就是从复苏、冻存细胞这样的基本操作开始,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多冻存一些细胞株,以方便后续的操作。”
孙绍青的刀眉闪动,仿佛觉得这就是完全的一盘死局。
方子业则左右看了一眼,说:“以后不要再占操作台了,不管人多不多,这样不好。”
“你听竹师姐,前段时间刚好比较熟练地完成这一步操作,你也可以进实验室里多帮忙,最近手术室里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但我们还是要把时间安排好。”
一个人,肩膀上挑起这么大的重任,当然很难啊,不过他是邓勇教授,是教授,是实验室的负责人,是博士研究生导师,他就得扛起大梁来,争取足够多的资源,给自己的学生毕业,你不然当什么老师呢?只是方子业还是不解:“师兄,师父为什么要退啊?师父不是才任主任三年嘛?按照五年一期,就算师父不连任,也还有两年啊?”
很开心。
揭翰觉得,做实验比写文章还要枯燥无味。
可以这么说吧,如果刘煌龙教授还留在中南医院里的话,现在的手外科综合实力可能与创伤外科旗鼓相当,而不是排在汉市的前十靠尾巴边上。
这种“违规”操作,方子业还是觉得少在公开场合讨论为妙。洛听竹是少数的知情人士之一。
而在让揭翰复苏和冻存细胞的过程中,揭翰也是有点手忙脚乱,但好在只是浪费了几个移液器,也就是十块钱左右的事情,没有污染细胞和试剂。
洛听竹点了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我止血术都完成的时候,其实才用了五十七秒,可以再慢一些,只是突然一下子要从四十次提升到六十次,我怕时间不够用。”
他今天又打算把清创术的进度加点个5点左右,自然得一步一步往前走。
“宋毅是个人才,而且是非常优秀的人才,这一点,我们都不可否认,对吧?”
“严志名,薛漕,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