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风带着豆豆一人骑了一匹马,一气奔出了在城外几百里地,公主府已经不在天子脚下,这里离开京城就更远了。
两人转悠了一天,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去处,直到了晚上,陆如风才打算跟豆豆一起进窑子逛逛。
“我可不许你去那种地方。要是染上了什么怪病,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小心夫人骂你,到了那时,你还得受些皮肉之苦,也不能再风流快活了。一大院子的女人你想让她们一个个都红杏出墙呀?”
“呵呵,你想得比我还周到呢。我去不睡女人,摸两把还不行吗?”看见豆豆那么着急,陆如风越发想吓她了。
“那也不行。别看我的跟班儿,你可得听我的!”豆豆很坚持。
“那总不能现在就去睡觉吧?”
陆如风一直习惯于夜间行事光,天刚擦黑,他怎么能安歇下来。于是,他带着豆豆便在一个镇子上转了起来。
等到家家上了灯火的时候,陆如风便也有了目标,在镇子里寻找了起来。
两人忽然听到不远处竟有人吆五喝六的嚷嚷着,好生奇怪,那脚底下便收不住的朝那灯影里奔去。
凭陆如风的经验,那里一定是个赌场,陆如风心里不禁一振。
虽然自己并不缺钱,却很想去刺激一把,自己在洛阳的时候,为了范公子陆如风曾经与人家赌过一回,算起来也有半年了。
今天心无二事,正好过一把瘾。
陆如风带着豆豆进去的时候,几个壮汉在那里赌得正是热闹的时候,旁边竟还有两个妇人。
看那样子,并不像是庄家,而像是过路之人,非常规矩的坐在那里。
那一群人只抬头瞥了陆如风与豆豆两人一眼,不再理会。陆如风便站在那里观战。连个让座儿的都没有。
在赌桌的后面还站了几个兵勇,身上挎着大刀,要不是那一身官服,倒像些土匪。
一个胖乎乎的赌徒脸上突然冒出了汗来。因为他面前的银子这一下全都打进去了。他两手摊在桌面上,一时无语。
“老哥,我们可再不能借给你了,到现在,加起来你已经欠我们六十两了!”对面一个满腮胡子的人说道。
“如果几位信得我焦某的话,明天我一定把银子送来,我真的是个买卖人,家里不缺银子,可各位兵爷都知道,这一带时有土匪出没,身上我不敢带那么多的银子的。”
“我们凭什么信你呀?”那满腮胡子的男人笑了起来,那脸上的块块肌肉却让人害怕。
“我焦某也是这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是县太爷师爷的把兄弟,我总不会为了这区区六十两银子把我的老脸不要了吧?”那姓焦的将两手抱拳朝一侧揖了揖,以示对县太爷的尊敬。
“呵呵,如果你说是我们把总的兄弟嘛还可以商量。这县太爷还得靠着我们把总过着安稳日子呢。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师爷了!哼!”那络腮胡子的男人鼻子里一哼,显然没有将姓焦的靠山放在眼里。
陆如风从那人的话里已经听出,这一带很不安宁。
姓焦的没能让这位兵爷感觉到自己的分量,但现在他也别无他法。
“实在信不过在下,那我今天晚上就给你们取银子去!”那人说得斩钉截铁。
“呵呵,那你得留下样东西才行。”那络腮胡子的军爷看着坐在墙角里的女人,嘴角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姓焦的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军爷还是信不过我了?”
“我们并没打过交道,况且我们也无从查实你是不是真的与那师爷有什么瓜葛。就是有了瓜葛,你若赖账我们也不好去找那师爷去讨。不如把你这两个家眷押在这里。”
姓焦的男人沉思了起来。
陆如风看墙角里那两个女人,一个年长些,约摸二十六七岁年纪,粉面桃腮,云髻高耸,胸脯丰满,雍容娇秀,另一个年纪略小,十八九岁模样,面皮白净,齿白唇红,嫩得一掐就要出水的样子,楚楚可怜。
“就是嘛,把女人留下,随你去取,我们等你就是了!”站在络腮胡身后的兵勇说道。
那姓焦的咬了咬牙,狠狠的说道:“好吧。我去去就来。”说完,那姓焦的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你就是今天晚上不回来也不要紧的。”络腮胡子大声说道。
那姓焦的并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