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风一踏进院子,并没有像在洛阳时那么受人关注,原来早有一富态老者引着一十七八岁花容月貌的女子从那楼梯上下来,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盛装的女子身上了。
且不看她的容貌,仅仅那娇柔的身段就够让人倾倒的了。
那女子身材窈窕,步履轻盈,有弱不禁风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虽然脸上罩着红纱,却依然风采逼人!
那老者牵着那女子的素手走下台阶后,侧身对着立在一旁发呆的另一员外模样的男子极有涵养地笑道:“得罪了老弟。愚兄酷爱听玉蝴蝶的曲子,我可得听上几天几夜尽尽我的雅兴了。”说完,那长者挽着被称做玉蝴蝶的纤手出了院子上了那顶花轿。
那被嘲弄的员外见人已经上了轿子,便愤愤地朝门口处吐了一口唾沫,道:“什么狗屁雅兴!老色鬼!哼!”
本来并不敢发作的员外见人走了越发厉害起来。
陆如风走上前来问那郁闷的老汉:“刚才那位兄台是什么人物,好有本事呀,竟把这么漂亮的妓子领到家里去!”
“呸!什么本事,不就是仗着有权有势,仗势欺人!明明是我交了定银的,排在了今天,可他地硬是抢在了我的前面!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公道呀!”
“难道说兄台也喜欢这女子了?”陆如风故意引那老汉说话。
“玉蝴蝶可是这城里有名的唱角儿,哪个不想花钱听她几句儿唱?更别说她长得那么可人儿了!”老汉仿佛那玉蝴蝶站在了眼前似的忘却了刚才被人欺负的愤怒。
“怪不得兄台这么生气,是呀,哪个真正的男子汉会咽下这样的恶气!”陆如风添油加醋起来。
“咽不下也得咽呀,谁让人家跟皇上有瓜葛的呢。”
“怎么,那位兄台跟皇上还有瓜葛?”
“那是,人家的老子可是为朝庭立过功的,虽然现在没了,可先帝给过的那道圣旨还在家里挂着呢,谁惹得起呀!”那位老汉有些忍气吞声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位兄台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陆如风竟自来到了没人的地方。那位老者也跟了过来。
“有何见教?”那老者觉得应该有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那位有权势的人物何姓?”
“姓薛,你问这干啥?”那老者好奇地问道。
“让他这么欺负了,你就真的能咽下这口气?”陆如风故意刺激他。
那老者往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人太注意他们“你是想……?”
“我倒是有办法让老兄出这口恶气的,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出银子了!”陆如风抱着膀子看着那怒火中烧的老者。
“你不会是想杀人吧?我可不想惹官司!”老者有些失色。
陆如风摇了摇头,笑道:“你放心,我一点不会让你沾到身上的。但一定会让那薛家屁滚尿流的!”
“只要能让我出气,花点银子算什么!不过,你真的不让出人命?”
“我还不至于傻到为了银子而卖命的地步的!”陆如风不屑一顾地道。
“那你要多少银子?”那老汉一双小眼睛紧紧地盯着陆如风的脸。
陆如风将手在他的胸前一伸。
“五十两?”那老汉显然觉得有些多了。
陆如风摇了摇头。
“五两?”那老汉脸上堆上了笑来,期待着陆如风能点一下头。
“五百两!一文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