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范梨花渐渐安静下来之后,陆如风反倒放下了她的马褂,将她的胸脯盖好,在她的脖子上亲了起来,然后那嘴顺着范梨花大小姐那细长的玉颈慢慢爬行,一直咬住了她那尖尖的下巴,范梨花闭了眼睛,任陆如风这个坏小子在她脸上亲吻,陆如风最后坚决地吻上了她那樱桃小嘴。
范梨花从反抗到被动又到了主动,两人的嘴终于互吸在了一起。
范梨花并不是在开始的时候一点也不能反抗,而是她的心早已成了陆如风的俘虏,要不她怎么会老远跑到这里来,还要喝了酒,自投罗网呢。
可当陆如风的手突然探进了她的腰里的时候,范梨花却突然清醒了一般,登时抬起腿来,将陆如风顶了出去,范梨花乘此机会,挣脱了陆如风的魔掌跑到了外面,此时扮成童子的小桃正焦急地等在院里。
一看到范梨花脸上那一抹酡红与紧张,小桃估计了个八九分。
“走!”范梨花低着头快步走到小桃边的时候,小声说了一个走字,脚步却没有停下来,小桃便机灵地向后看了看,陆如风从屋里追出来,大声叫道:“范公子!不急,再喝一杯吧。还有你的东西呢!”他手里举着那条缠在范胸上的绸子,小桃急忙回转身,一把夺了那绸子,立即追赶范大小姐去了。
喝了喜酒的第二天,陆如风便来到了洛阳城里,一看秀儿娘正在收拾东西。女人不舍财,大大小小的家什都想搬着走。
“这些东西都不要了,统统变卖成银子,路上也省心。”
“去了你那儿,我们娘儿俩几总得有些现用的。”秀儿娘还是不舍得,便在那烂堆子里又找了些确实好的东西,装成包裹。
其他的东西便卖给了那些常来喝茶的客人,都是随便换了几点钱,竟把秀儿娘好一阵心痛。
陆如风是带了水莲来的,这丫头练了身好功夫,出行带着也不碍事。
往回走的时候,水莲拽着陆如风的袖子道:“爷,这大老远的,走来走去,我真倒是无所谓,我看人家秀儿姑娘却未必吃得消。”说着水莲朝秀儿挤了个眉眼儿,秀儿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咱们就弄辆马车?”
“最好是带棚子的。”水莲小声在陆如风的耳朵上嘀咕了一句。
“你这鬼丫头只想费我的银子。”
陆如风还真地从洛阳城里雇了两辆带轿马车,秀儿抢着要跟水莲坐在一辆车上,陆如风就只好跟秀儿娘了,秀儿娘脸上微微一红,笑道:“也好,小孩子也能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路上不寂寞。”
水莲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人偷偷向陆如风撇了撇嘴,又剜了他一眼,才被秀儿拉着上了轿子。
两个小孩子在前面一辆车上先走了,陆如风才扶着秀儿娘上了后面的轿子,待秀儿娘坐好,陆如风才跟着上去,并把那轿帘子放下来,水莲鬼灵精得很,她一直从那轿窗里向外望着,一见陆如风拿下了帘子,便狠狠地甩了一下帘子,才从那窗里缩进头去。
“爷对你好吗?”秀儿一直想问的问题。虽然她看陆如风给丫环吃穿用度都不像是一般下人,但却不知道爷是不是真心疼她。
“好个屁!”水莲倔着个嘴道。
秀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道:“怎么了,我看爷处处都将就着你的,哪有下人能在爷的面前这般耍性子的?”秀儿早就看出了水莲常在陆如风面前撒娇,不像个丫环,倒像个大哥哥。
“那是因为我伺候得周全。”
“怎么个周全了?”秀儿好奇地问道。
“洗脚,铺炕,盖被,暖被窝儿,样样都得我做,他敢不对我好?”水莲说着,脸上美美地竟现出了骄傲的表情。
“还要……暖被窝儿?”
“是呀?每天晚上爷睡觉前都是我给他把被窝暖热了他才进去的。”
“暖热了你再出来到别处去?”
“我接着就睡着了。”
“那还说给人暖被窝儿,我看那是你给自己暖的!”
“也不是我赖皮,头一回暖着暖着我就睡着了,往后便一直睡在那里了。”
“这么说,你一直是跟着爷睡了?”
“你想哪去了?什么叫跟着爷睡?人家跟自己的女人睡,我在一边当灯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