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一回头,发现又一个熟人,是沈斌。
沈知澜也看到了跟在后头的沈潭,连忙扯了扯爹的袖子,示意自己想出去找潭堂兄。
看这里人多还挤来挤去的,沈齐点头同意了。
沈知澜终于从人堆里挤了出来,连忙深吸气,人多又天热,那气味真是太销魂了,熏的他鼻子都快没感觉。
沈潭一把揽住他,两孩子站在大人视线能找到的地方,沈潭低声问:“你们出来干嘛?”
“本来是买东西的,现在我爹要去玩,堂兄你呢?”
“我也是跟着我爹出来的。”沈潭说的是有气无力,“负责盯着他,不要乱花钱。”
沈知澜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们玩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堂兄你要吃个糖心饼吗?热乎的,咬一口,糖心直流。”
沈潭被他说的口水泛滥,犹豫之后还是同意了。
沈知澜掏钱买饼,开开心心的啃了起来。等饼啃完了,手指头也擦干净了,斗鸡那边终于结束,那三个神情各异的回来了。
沈齐是志得意满,沈斌跟另外那位垂头丧气。
果然,沈齐一碰面就满面红光,硬要把沈知澜抱起来,转了两圈后蹭蹭,“儿砸,你运气真好!”
沈知澜伸爪爪抗拒:“撒手撒手,是赢了吗?”
“当然,二十文一下子就变成六十文!哈!”沈齐能不高兴吗?
“兄弟今天运气好,要请客才行。”族叔跟沈斌异口同声的说。
沈齐被喜悦冲晕头,刚要张嘴答应,就看到了瞪眼的儿子,转了口风:“下次吧,今天是真不行,出来买东西,家里人还等着我呢!”
“下次一定记住啊!”
沈齐点头,又把沈知澜抱了起来,挥手道别。
“邪了门了!今天输了两场!”沈斌唾了一口,哀叹自己今天手气不好,囊中空空,午饭还没处着落。
沈潭正想招呼他回家做饭,沈斌瞧见路过的某人,热情的迎了上去,“哟兄弟,许久没见,在哪儿高就呢?”
“哈哈哈,我过的还是老样子,吃朝廷的饭,总是饿不着呗!”
“哟,最近发财啦~走走走,咱们上饭馆说去,点上酒菜,慢慢说个够。”
“潭儿走,跟你叔叔一块儿去饭馆!你叔叔请客~”
沈潭别过脸,十来岁的少年已经知道要脸面,白吃白喝是坚决不肯的,他只得摇摇头,低声道:“爹你自个去吧,我正好回去告诉娘和弟妹他们。”
“也行,那你就先回吧。”沈斌搭上友人的肩膀,一摇二晃的走了。
沈潭注视着这边,直到父亲的身影进了饭馆,这才转身回家。
*
了却一桩心事,又找到来钱的门路,沈齐心情好的很,也常常跟族兄弟出去闲逛,聊天。
手面阔了,自然是瞒不住明眼人的,沈齐心中有数,跟妻子娘家做生意这事提都不能提,凡是有人问起总是打哈哈,三言两语就把人糊弄过去,还反过来问旁人的来钱门路,闹的他们不敢开口。
沈氏族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灰色收入,谁也别打听谁的。
沈知澜解决一桩心事后,又恢复了往常的行程,常常聚在后巷子里,带着同族一起聊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