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四小姐冤枉,奴婢是心疼小姐爬那么高的台阶。”侍女连忙道,自己也是出息了,居然敢顶撞主子。“没有最好,你可别忘了,奴婢永远是奴婢,我就是最后没有入东宫,萧家四小姐的身份也永远不会丢,我永远都是主子。”“是,奴婢知道。”“知道就好,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母亲手中,可别跟了太子妃就忘记了自己吃得谁家的饭?”萧晴雨威胁道,“你要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奴婢记得,”侍女颤巍道,“小姐放心,奴婢不会与太子妃道,您刚刚去了章德殿的。”“你······”萧晴雨感觉脸上挂不住,这侍女也不机灵。“小姐恕罪,奴婢说错话了,小姐哪里都没去,”侍女察觉出萧晴雨的不高兴,连忙道。“行了行了,快扶着我上去,”萧晴雨催促道。虽然很累,但她都上到这了,总不能现在下去,下去不就白爬了那么多台阶嘛。萧晴雨觉得今日很不顺,先是太子专门过来赶她出东宫,后又是去章德殿被拒,到刚刚在望风楼下看到颜初瑶与封予柔两人。侍女又跟她说,昨夜太子去了栖云殿。太子昨日在栖云殿,今日就来赶她,这不是明摆着颜初瑶与太子说了什么嘛。萧晴雨联想种种,心中气不过要上望风楼质问颜初瑶,当时正在气头上,侍女劝她在下面守着。但萧晴雨听不进去,偏要上来,还有一点,望风楼作为东宫最高的阁楼,不是人人都能上去的。在东宫,除了太子,也就太子妃与良娣的位分可以自由出入,其他人需要由太子太子妃同意才能。能上到望风楼就是有身份的象征,颜初瑶她们都能上,凭什么她不能上。萧晴雨也知晓,阁楼上的两人已经看到了她,她要转身就走不上去,颜初瑶等人都不知怎么嘲笑她呢。信王府几人在用完午膳后,楚承简便跟着楚承理去了书房,李莹贞和章青湘满心疑惑。“表姐,王爷与八哥去书房干嘛?”章青湘道,“我也不知,应该是有政务需要处理。”“就王爷那德行,陛下放心将政务交于他去办?”李莹贞打心底里不信任。章青湘看向李莹贞,“莹贞,你也别太小看九弟了,或许在正事上,九弟还是很靠谱的。”“他什么样我会不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说楚承简的,”李莹贞道,“你看陛下给他的名字就知晓,陛下对他并无期望,就希望他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简简单单还不好?有多少人连这都做不到呢,按你这样说,我家王爷的理,陛下又想让他长大了怎样过活?”其实陛下给他们兄弟几个,谁的名字都不好,章青湘怀疑,陛下就是瞎取的。“是挺好的,有野心也不见得是件好事,瞧先皇后的几个儿子,争的那么厉害也没讨到什么好。”“至于八哥的名字,陛下定有他的用意,”李莹贞想了一会,其实她也不知是什么含义。“明白就好,总之以王爷和九弟的处境,只要安安分分的不站队,日后的日子都不会差。”章青湘心道,能有什么用意,不至于是想让他继承大统吧,这打死她都不敢想。楚承理的生母,瑾嫔无宠位分又不高,他又排到第八了,他出生时,先皇后的四个儿子都在,还有丽贵妃的两个儿子,陛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想法。“其实,先皇后也是命运多舛,虽说儿子多,但长子到娶妻年纪了,无故暴毙,次子三子又为了皇位不顾兄弟之情,大打出手,”李莹贞叹了口气。“也是还好两个儿子争的时候,先皇后已薨逝多年了,没看到这令人痛心的一幕。”“你真是什么都敢说,”章青湘提醒道,“先皇后与那两位的事,可不是我们能说的,这对陛下来说就是一根刺。”“我知晓。”“知晓就好。”这对永安帝心中是一根刺,但这刺的根是谁种的?还不是他自己,怨得了谁。嫡长子薨逝,朝中十几年不立储君,又偏宠嫡三子,养大了他的野心,误以为永安帝是想将皇位传于他。而嫡次子因永安帝对弟弟的偏宠,又多年不立储君,这心中自然是不满的,两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也就这样斗起来了。李莹贞想起五年前那场争储风波,还是心惊胆战的,也还好王爷年纪小,与前面各位兄长的年纪差大。在前面两位斗得血雨腥风时,十几岁的楚承简都不知与内侍在何处躲着斗蟋蟀呢。为什么是躲,因为慧妃不让,十几岁的皇子在宫中玩蟋蟀,简直是玩物丧志,丢人的存在。“儿子多了也不好,日后为亲王爵位大打出手,痛心的还是当娘的,”李莹贞感慨,又想起表姐三个儿子,“不过亲王爵位还好些,封了世子,日后变故都不大。”章青湘瞥了眼李莹贞,有本事将这话到你母亲面前再说一遍,看姨母打不打你。“表姐,我去看看怀澈午睡如何?”李莹贞偷偷的看向章青湘,她这话也没毛病,亲王爵位就一个,要有不服气的,自然也是会争的。“怀澈与三郎都在偏房睡,有人看着,莹贞是想去吵醒他们吗?”章青湘故意道,“还是不放心信王府的侍女,怕照看不好怀澈。”“表姐多虑了,这自然是没有的事,”李莹贞尴尬笑道。她这是想躲一会,随意找的借口,怀澈不认床,哪都能睡着,这不需要李莹贞担心。章青湘看着李莹贞不自在,心中舒畅,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嘴比脑子快了,说错话了就想躲,哪有这么好的事。到她这能躲,那到别处呢?也能吗?须臾,章青湘问,“莹贞,你困不困,要是困了就到另一处偏房歇会。”“这夜里没睡好,自然是困的,”李莹贞不困也要说困,她可不想尴尬的在这坐着。“多谢表姐了。”:()朝朝向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