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皇族,可是重罪。”司离神情玩味,歪了歪头,透过二当家去看后面两人。“哦对,你们本来犯的也是死罪,也不在乎了是吗?”二当家察觉到司离的目光在打量自己身后,警惕的挪了一下身子挡住司离的视线。“这么护着他,呵呵,说出你的故事,我或许可以网开一面。”“你想知道什么?”“不是你们找我来的嘛?那肯定是有想说的吧,说吧,我浅浅听一下。”说着在青柳刚刚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脚腕搭在另一条大腿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快说啊,要没什么大八卦我可要回去睡觉了。】就在司离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二当家缓缓开口了。半个时辰后【啧啧啧,居然是这么老掉牙的模版故事,父亲为官,含冤致死,全家灭门】“你这最多就是官员之间相互陷害,朝廷略有不察,这锅我皇家可不背。”二当家听司离这么说,眼中的恨意更甚。“救我的人说,是皇帝,也就是你的父皇,看上了我的母亲,才找人陷害了我的父亲。”“哈?”司离坐直身体,不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这说的什么鬼话连篇,她的好父皇敢干出这种事,腿能让母后打折了。据她记忆里偷听来的秘辛,当初瑞王的意外出生就让她父皇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哄好母后,还好哄好了,哄不好差一点这世界上就没自己了。司离相信这肯定不是自己的便宜父皇干出来的事。但是也懒的和他理论太多。“我只能说你绝对被骗了,如果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这件事,我倒是有一点点兴趣查上一查。”“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二当家只认为司离不承认或者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你不认识我的父皇,而我认识。”【难道和你说我父皇是个耙耳朵嘛真的是】司离不耐烦的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你还是说说别的吧,你的故事我已经了解了。我想知道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呵呵呵,怎么,难道你没猜到?”“我猜到是一回事,你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解药。”“什么!?”“你给他下的毒的解药给我,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指使我们,也可以不报灭门之仇了。”司离笑了,气笑了。“怎么,我还得感谢你呗。”“不用,我只求一份解药。”“要了解药然后呢?在大牢里等着斩首嘛?还是说”司离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二当家脸上的微表情。“会有人救你们出去。”听到这句话的二当家的面部没有什么变化,瞳孔却微不可察的张大了一下。差点因为地牢太暗都没看见。其实二当家隐藏的挺好的,但司离还是捕捉到了。有意思,三个人看来确实有点本事,要不瑞王不能这么看重,这样了还想救他们出去。一般不都是直接当弃子更方便点。既然如此,不如拉到己方阵营里来。“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司离不等他回话,率先抛出了自己的诱饵。“你家当年的事,我会仔仔细细得去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剩下那俩人估计也有冤情是吧?一并都交给我。治愈解药么在我们没有完成交易之前我不能完全给你,但是配毒药的人正好也在此,可以先配点压制的药给你们,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我必还你一个好好的大当家。”司离一字一顿说出最后三个字时候,二当家心中已经平衡完了利弊,但是唯有一点,就是无法真正的信任眼前的长公主。司离也猜到了,继续用语言诱惑他。“如果我骗你,到时候你就新账老账一起来找我算,我等着。不管怎么说,想救他,你没有别的选择。和我合作,好歹先稳住他此刻的状况,我观他似乎本就有顽疾在身,应当是没多少时间给你犹豫了吧。”最后一句话像是一剂猛药注入二当家的身体,他抬起头,用仍带着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住司离眼睛。两相对视,司离倒很是坦荡。终于,二当家的嘴里缓缓的吐出一个好字。“二哥!”后面络腮胡不赞同的的声音传来。“别说了,救他才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说,你很享受他中毒之后的投怀送抱,不想给他解毒!?”“我没有!我是那样的人嘛!!”二当家叹了一口气,问司离:“条件呢,需要我做什么?”“很简单,该做什么做什么。”“呵呵呵我懂了。长公主果然厉害。”“不敢当,到时自会有人联系你们。”司离看他也是个明白人,话说到这也就打算回了。“明日一早会有人来给他诊治。”说罢就起身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我想,我们应该不会是敌人,我的直觉很准,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留下这句话,司离就赶紧去找花飞谢了。其实也不是她真的不想给解药,而是当时下毒的时候她是胡乱抓了一把,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但是请花飞谢去把个脉,再弄点压制的药应该总是没问题的。“花飞谢!花飞谢你睡了没!”司离来到花家兄弟住的院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招呼人。主要是太困了真的很想回去休息休息,赶紧说完赶紧走。可是她同时也忘了这是大半夜。“现在太晚了,有事有事明天说。”当花飞谢断断续续的声音隔着门从房间内传来,司离一整个瞪大双眼。司离死死的抿住嘴唇克制自己的姨母笑,感叹自己来的真是时候。虽然很想听墙角,不过想到正事和明天花飞谢可能会有的小小报复,还是三言两语说明事情就一溜烟撤了。回到自己的空间里躺在床上。“这一晚上狗粮吃的可真够饱的,也不知道小质子现在在干什么。”这是司离睡前最后的一句自言自语。:()大长公主规矩多质子他还总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