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铭将合卺酒取来,与她双手交叠,略显冰凉的葫芦磕在她的贝齿上。
微凉的酒液入嗓,如桃花般醉人的香气氤氲开来。
“咳咳咳。。。。。。这竟是酒?”
元蕙的脸颊更加红了,西宁的合卺酒,装的不过是清水。
也许是那人从不在意,连合卺酒都是胡来的。
谢惊铭将葫芦丢在一旁,附身在她的耳边说道:
“现在,可以吻你了么?”
他的话总是东一句、西一句的,元蕙听不明白。
也许是酒香混合着不知名的情绪在发酵,她脑中总是迟钝了好半拍。
元蕙皱了皱眉,她总觉得。
这不是自己的作风,她又想起了方才昏迷前的梦。
后怕的感受弥漫上心头,
“元文蕙?”
“蕙儿?”
“琉璃。。。。。。你在想什么?”
元蕙回过神,只见谢惊铭眼眸中满是担忧。
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元蕙迅速倾身,凑近了他。
于是两瓣温热贴合,将寒冷驱散。
谢惊铭怔了怔,他从未想过,她的唇畔,是这样的滋味。
微甜,微涩,又混杂着理智的酒香。
她并没有醉,谢惊铭看得出来。于是缓缓垂眸,将眼前人凑近的五官用唇畔一点点描绘。
宽大的手掌覆在她后脑,小心翼翼地垫着,生怕她磕着碰着。
元蕙的吻很绵长,柔软到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他眼中有混沌的神色,克制的喘息声中,夹杂着的是最后一丝的理智。
“你确定?”
元蕙将满头的发簪卸下,毫不客气地取走主动权。
外头栽了一颗很大的秋海棠,只因为某人喜欢,
微风徐徐地吹落了许多的花瓣,只听得见,元蕙叹息般的嗓音响起。
“谢惊铭,本公主从未这般清醒过。我喜欢你,听得见吗?”
花丝落在微凉的石桌上,一片一片覆压着落下,反复地辗转,打圈儿。
美得像是一场淋漓尽致的舞,又配合着浅浅淡淡、隐隐约约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