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然而,正是因为周围人的关爱备至,她才渴望永远留在白家,难道拥有这份渴望也不行吗?杨氏的脸上突然显露出淡淡的悔意,“雯茵,我亲眼看着你茁壮成长,一直将你视为己出,你昔日聪明机敏,孝顺明理。但自从弟妹入门,你的性情似乎有所改变。我原以为你只是心怀不满,又未曾做出任何不端之举,便未过多干涉……然而,终究是我疏于照顾,你尚年幼,作为嫂子,我本应多加引导。”她深深叹息,凝视着谢雯茵。“今日之事,无论结果怎么样,我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谢雯茵轻轻摇头,心中涌起的一抹悔意瞬间被坚定取代,她眼神坚毅地道:“我不会后悔,这是我一心追求的生活,更何况,我姑姑会支持我。”白戚氏未曾迈出的那一步,她已然鼓起勇气迈出。无论是为了玉京表哥,还是为了自己,她坚信姑姑绝不会袖手旁观,必定会伸出援手的。杨氏眼含忧虑,目光游移不定地凝视着依旧人事不省的白玉京。须臾之间。姜怀虞匆匆迎请了一位大夫归来。大夫细致地诊查过白玉京的脉象后,语气平和地说道:“他这是不幸中了迷药,幸好并无大碍。容我施展针灸之术,不久即可苏醒。”说着,他打开药箱,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施针。经过一刻钟的精心治疗,白玉京终于缓缓地恢复了意识。杨氏见状,忙不迭地取出诊金,亲自送大夫出门。白玉京初醒之际,神智尚显迷糊,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卧调息,方才逐渐清醒过来。他回想起刚才的不幸遭遇,急忙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着,又见屋内有三人在侧守护,心中顿时明白了发生的变故。他的脸上交织着愤怒与伤痛。目光并未落在谢雯茵身上,反而带着一股迫切之情,转向了姜怀虞,仿佛急于澄清什么,却终究未能开口。姜怀虞心头一颤,柔声安慰道:“我们只是回来拿花样,恰巧目睹了这一切,请放心,并未发生任何不堪之事。”听罢,白玉京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神色凝重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然后才眉头紧锁地瞪了谢雯茵一眼。“雯茵,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痛心疾首。”白玉京素来待人接物都温文尔雅,尤其对待亲朋,更是和蔼可亲,不曾有过半句重话。然而,谢雯茵却在这一刻,首次目睹了他如此震怒的神态。她不由得心生畏惧。“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白玉京却已无意继续审视她,语气中透着决绝:“请母亲回来吧,这件事务必要有个妥善的交代。”就在这时,白戚氏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只是挑选几副花样子,怎会拖延如此之久?还有,我刚才分明看见,有个大夫匆匆离咱们家院而去,这是为何?”她与白二婶一同走来,踏入院子里,一迈进书房,两人立刻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屋内几人的面色,仿佛正面临着什么重大事件。白玉京沉声道:“母亲回来了,眼前有一桩事务,还需您来主持大局。”众人都能觉察到,他脸上那股压抑的怒火。白戚氏很少见到儿子如此情绪激动,不禁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白二婶环视四周,心中明了,此事绝非小可,自己在此不便多言,于是便道:“大嫂,既然你家中有事,我先告辞了。如果有所需,随时召唤,我必定竭尽全力相助。”白戚氏也未加挽留,默默点头,目送她离去。在众人散去之后,余下的人们纷纷落座于书房内,将大门紧紧闭锁,仿佛欲将外面的喧嚣与纷扰一并隔绝。“现在,你总该开口了吧,究竟发生了何事?”白玉京紧闭双唇,不吐露片言只语,姜怀虞同样保持着沉默。面对此景,杨氏便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娓娓道来。听罢,白戚氏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她震惊地瞪着谢雯茵。“我给你的银两,你竟然拿来买了迷药?”“姑姑,我……”白戚氏愤怒至极,情绪如同风暴般涌动,她猛地拍打椅背,连连叹息:“真是蠢啊!”谢雯茵用手帕遮面,泪水夺眶而出,若非走投无路,她又怎会铤而走险,做出这等荒唐之事?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谢雯茵低低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白戚氏心中焦躁不安,眉心紧蹙,问道:“你既然铸成大错,打算如何收拾残局?”她虽能体谅侄女心中的苦楚,但对于她这种不智的举动,却使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谢雯茵面对着众人各异的眼神,却仍然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愿:“我渴望能成为玉京表哥的平妻。”这句话宛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杨氏的眉头首先蹙起,她下意识地望向婆婆以及白玉京和姜怀虞,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答案。白戚氏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愿意成全侄女的愿望,不过,时至今日,显然并非良机。目前的这场风波,让她感到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目光游移,最终落在白玉京夫妇的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犹疑:“事态已然如此,或许……”“做梦!”话音未落,白玉京便果断地打断了她的提议。他语气坚决,如同坚冰般冷酷:“这桩事,我绝不答应。”白戚氏察觉到他的怒火尚未平息,于是转而望向姜怀虞,寻求一线希望,“玉京媳妇,你的意见如何?”在众人的一致注视下,姜怀虞缓缓地摇了摇头,神态平静。“不可。”白玉京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欢愉的光芒,她心中依然有自己的位置。两人均不为所动,白戚氏无奈地摊开双手,叹问道:“那么,你们有何高见,此事应如何妥善处理?”谢雯茵一开始满怀憧憬,听到白玉京和姜怀虞的断然拒绝后,焦急之情溢于言表。“你们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她的声音充满气恼与哀怨:“我与玉京表哥已至此地步,若不能与他结为连理,我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假千金换亲后,抱走了未来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