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笑着摆手来说:“这算不得什么,末将只是一个来回,洒家那哥哥常做此事,那万军丛中,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去,直到马力竭尽为止!几番大胜,皆是如此!”
童贯哈哈大笑:“苏将军不易啊,带出一彪好人马,都是悍勇之将也,都是我大宋栋梁之才!”
程万里却笑不出来,只叹口气去。
“二位相公,末将去把那大贼尸挂在城外去!”鲁达拱手。
童贯点点头:“好,你自去忙,我也回衙门去了。”
众人出得城楼,鲁达自去忙。
童贯带着程万里下城楼上车。
车架之内,童贯有言:“是个好女婿啊,如今这大宋,再寻不到这般人了,此事啊,你再不定下,此战结束,我便回京了……”
程万里立马来答:“恩相有知,学生此时此刻,心中自是一百个愿意,只是学生那乖女,自小……自小骄纵,倒也不知该如何去说……怕一个不好,还说成了坏事。”
程万里真是心烦不已,只恨自己以往过于骄纵,便是此时,也还有那心疼乖女的情绪。
“子卿婚事,我自说过了那般话语,你这里若是不成,我自往别处去寻,京中寻不到,那就往西北去寻,大小种家里,当也寻得出一个女子来,只待我当真好说,他们自是愿意的……”
童贯慢慢来说……也看着程万里,表情里带着几分笑容。
“唉……恩相放心,此事学生定去再问,把此事妥定下来,学生心中便也落了个大石头,容得学生两日!”
程万里拱手来拜,便是心中惭愧。
“随你去了……”童贯点点头,这事已然不是程万里一人之事了,来日还有大战连连,苏武其人,当上一辆车里绑定。
婚事,怎么都要弄成,这份恩情,怎么都要给到苏武。童贯深知,效死这种事,从来都难!
童贯又来问:“此番当真看得一番战阵,如何?”
程万里认真来答:“倒是教人心慌,一口气提去,便是上不来第二口气,却也……”
“说就是……”童贯如同寻常,抬抬手。
“却也教人热血沸腾,看得人畅快非常,便是那饶舌之辈身死当场,当真教人心中快意!”程万里由衷之语。
不论他读了多少书,不论他是什么进士及第,男人,从来都有热血的一面,今日一番经历,怎能激不起几分热血来?
“与你说件事……”童贯忽然这么接了一语。
“恩相吩咐就是!”程万里洗耳恭听。
“我初次上阵啊,本也不必我亲自去厮杀,更不必我打马冲阵,却是那时候我在马上,那是两股战战,汗出如浆,好似转头就想逃了去,哈哈……”
童贯自己哈哈大笑。
程万里看了看童贯,立马躬身大拜一礼:“拜谢恩相今日教诲。”
童贯只摆摆手:“刚才还有一语未说尽,再说你听……便是那时,我坐将台,只听得党项鼓声一起,马匹一奔,你道怎的?”
“怎的?”程万里听得认真。
车内无有三人,童贯附耳轻言:“尿了……”
程万里听得是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真事!”童贯坐正,自己也笑。
程万里不敢答话,只愣愣陪坐一旁。
(兄弟们,昨日少了点,早起补来一章,也是六千多,心中舒坦了,不曾懈怠……算半个加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