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轻重骑士,六千马匹,驮人驮甲驮粮,轰轰隆隆从后寨而走。
许贯忠在中军下了第一条军令:“再派游骑巡视各处,便是要让贼人营寨,内外不通消息,更不能让贼人轻易侦知将军去向。贼寨之外,壕沟到处要挖,拒马也要摆放,只留得几条进出之路即可,便是要把这山寨6路,困得水泄不通!”
众人只管拱手一礼:“得令!”
那梁山寨墙之上,宋江远远在眺望,这几日来,每日越看越心惊。
就看那官军大寨,那高耸的云梯车,一架一架在起,似是比寨墙还高几尺。
那石砲车,也是高高大大,是一边在造,一边在试,头前只以为打不得多远多高,近一二日看来,竟是几十斤的石头,抛出去一二百步,轻轻松松。
周遭林木,那是越伐越少,似还有板车,远远拖着大木来,似也不知官军伐木伐到何处去了……
今日又看一彪四五千人的大军从北而来,显然官军正在调兵遣将。
又看得许多骑士从后寨出去,倒也不知是何谋划。
宋江问着吴用:“学究,莫不官军当真有强攻这关隘之意?”
吴用也是皱眉,心中并不笃定,话语却说:“咱们这关隘险要……官军万万攻打不上来。”
宋江却说:“只看那云梯车越来越多,学究不知啊,那苏武麾下人马,爬起墙来,那也是前赴后继,悍勇得紧。”
吴用自是知道宋江又想起了那日清风山来,便说:“哥哥放心,此处关隘,可不是那清风山可比,清风山的寨墙既不十分险要,又还不高。咱们这可不一样……”
宋江皱眉叹着,也自我安慰:“云梯车倒也不算多……”
“是啊,数来数去,七八具而已,这般云梯车难造得紧呢……”吴用答着。
“要不……”宋江有话。
“不急不急,围魏救赵之法尔,沉稳就是。”吴用来答。
宋江慢慢点着头,只问:“也不知各路大军如何了……”
“哥哥放心,想来不日就有消息回来,他苏武封锁得住6路,定也封锁不住水路。”吴用好似已然就成了宋江的心理医生。
“学究,此番再胜,官军一退,是否招安之事,已然无虞?”宋江问的是个忐忑之中的笃定。
“此番苏武再退,那招安定然无虞。”吴用笃定一语,又把宋江的忐忑再治疗了一番。
“听说济州那边船只也越来越多,只怕还有水战。”宋江接着说。
“水战最好不过,如今,咱们优势就在水战!定然再教官军有来无回。”吴用如此一语。
宋江终于心中大定,心理病暂时痊愈,却是明日又会复,还需要吴用再治疗一番,便是每日都治,每日都。
又得两日,只看官军营寨,又来四五千大军,正在列队入营。
寨墙之上,宋江看得是眉头紧促,病自又,只问:“这又是哪里来的官军?”
“那大纛有字,索,大名府急先锋索。”吴用来答。
“唉……官军怕是越来越多了……”宋江轻声说着。
“哥哥,高俅十三万大军亦不过如此,眼前,一二万人罢了,算得什么?”吴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非常,还要脸上带笑。
宋江之辈,终是这般瞻前顾后之人……
“也是也是,兵不在多。”宋江又舒服多了。
便是这两人配合,宋江每每遇事,都起一些慌乱,问得吴用几语,便是心中再定,倒也配合得极好。
那索进得军中,自也有熟人,栾廷玉最熟,便是栾廷玉来迎。
索笑着就问:“我那哥哥呢?”
栾廷玉笑着:“前日将军出兵旁处去了,许还要十多日回来。”
“哎呀,紧赶慢赶,怎的还是慢了,便是中书相公其实……不快,虽然有枢密院的令,但还是调拨物资多有拖拉……路上我可来得快呢,就怕哥哥久等,以为我是不爽利。”
索解释着。
“无妨无妨,来得可正是时候,索将军快请,中军大帐里,众人皆等候你呢。”栾廷玉作请去。
索加快了脚步,入得大帐,便听栾廷玉一一来介绍。
其中二郎最是欣喜,只管来说:“只听得哥哥与大名府急先锋拜了义气,那日我却不在,一直不曾见到,见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