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师亦是点头,又问:“那白府里,可是有人病了?”
段金不料她会问得这么直接,默了默,才道:“姑娘为何问这个?”
林师师:“前几日,听几位白府的绣娘提起过,那府里时常会闻到药味。”
其实那几位绣娘并未闻到药味,是昨日她站在白府门口,隐约闻到些不寻常的味道。
段金再次追着问:“姑娘为何这般关心白府?”
林师师不再回答,而是问道:“是否很棘手?”
段金看了她一会,轻轻摇头:“姑娘想多了,昨日段某只是去访友而已,不过段某并未听说那府中有谁不舒服。”
林师师便看向颜鹤:“颜公子,可否让段公子带我进入白府一观?”
这两人,谁才是真正做主的,她一看便知,于是不再多费口舌。
段金:“……”
颜鹤:“可以。“
段金不敢相信地转头,颜掌令,你是中邪了吗?!!
关心
颜鹤并不晓得林师师昨日专门去白府那看过,当时他们在雨巷偶遇,因情况危机,没来得及仔细询问她因何在哪。
后回到医馆,她又紧着为他调理体内的邪气,他亦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问。再后来,顾虑到她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湿了,深春的雨夜,怕她着凉,便也没留她,就让她回家去了。
现在忽听到她同段金的一番对话,他若是未见识过她昨日在雨巷里的表现,不会直接就应下她的请求,定是要问清楚为何想去白府。
但经昨日一事后,此时他心里隐有所感,白府内应是有什么不寻常之事,而这恰恰对应了他一直以来的疑虑。
早在半年多前,他就怀疑白府是不是藏着什么诡秘之事。
因为当时在追踪北黎暗使时,观水台的水纹曾指向过洛水县的白府,但当时的水纹指向,只是出现了短短的一瞬,就散开了。
且自那后,观水台的水纹再没有指向过白府,就好似当时那一瞬出现的指向,只是一次误判。
可观水台从未出过错,水纹的每一次反应,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但这半年多来,他亦有派人去查探过白府,却几次下来,皆是一无所获。
白府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可越是正常,他心里的那点疑虑就越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