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条件反射的反应。
温年侧脸贴着男人侧颈,想起这是她定的出门闹钟,她今天还有早课,从郊外去学校,要提前出发。
落在后背的宽大手掌,触及柔。软触感,像是轻哄小朋友般,很轻地拍了那么一下。
耳畔落下低沉嗓音,裹着几分哑意。
“温老师,我送你去学校。”
温年微张嘴唇。
又听到懒怠嗓音落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都睡到一处,闹了老婆一宿,做老公的不该给些补偿?”
温年有些好奇说的补偿,是送她去学校,还是有旁的,可她完全不敢问。
生怕男人给她来句,换他抱着她哄睡补偿。
此时她深深地明白一件事。
在男人清醒的时候,她真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白桃
“亲爱的,怎么了,怎么又在发呆啊?”
手掌在面前晃了晃,温年这才回过神,抬眼看向凑到身边的好友。
“你昨晚做什么亏心事啦?”阮韫眼里写满了八卦和揶揄,“说来给姐姐听听。”
温年微抿嘴唇:“哪有什么亏心事啊……”
“没做亏心事,你脸红什么啊?”
“我……”
阮韫瞥着她的神情,顿时像是抓到她的把柄:“你没第一时间否认就是默认,那就是昨晚确实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是什么亏心事呢?”
“已知你昨晚跟你老公在一起,已知你做了亏心事,已知——”
阮韫越说语速越快,温年都担心她压不住声音,连忙捂住她的嘴唇,很轻声地说:“已知,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而且他已经出差四天了。”
病刚好,就直接到国外出差了,她叮嘱的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话,每次都回好。
可照男人那副随意性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阮韫笑眯眼睛,逐渐露出了然的神情:“那就是四天前的晚上,发生了什么。”
温年知道她大概是又“懂”了。
在她们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办公室的另一边已经热闹起来,原来是开始了下月命题作文的讨论。
我和同桌、我和我的父母亲,一件难忘的经历、我爱我家……明明一些常见的命题作文题,但每次都能讨论得热火朝天,你一言我一语的,堪比菜市场大会,总统竞选。
最后语文组的组长,是位很有气质的中年女性,姓罗,最后一锤定音,把主题定为——我的理想,一个老生常谈的主题。
立刻有年轻的男老师吐槽:“老大,这主题是不是太老土了些?”
“土什么,理想多好一词,人没有理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我们祖国柔嫩的花骨朵就该多受理想主义的熏陶!”
“对啊,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写的理想呢,现在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