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抬眼:“那……可以进去吗?”
周齐斯侧了侧身,完全是不避着她的模样。
温年从他身侧进门时,明显感觉到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投下。
落在她手里装满玩偶的大纸袋里。
她有些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就是想着降温的时候,抱着玩偶睡会舒服些。”
“所以带了这么多的玩偶。”
周齐斯唇角微掀:“温老师,你是来哄睡的么?”
轻抱
门外裹着斜雨的寒风,不时蹭过白皙手臂,温年出来得急,只是跟在外头的白淑珍发了消息,老太太没多问什么,只是说她会在家好好陪着三只可爱小动物。
下雨前闷着股燥热,温年也就没披上外套,这会雨落了下来,天色压沉,陷入昏黑中,降温的寒意也随之而来。
温年刚走进玄关,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将寒风雨丝堵在外头。
周齐斯自然接过她手里的大纸袋。
温年低头看到,眼前有双浅粉色的棉拖鞋,还有两只短短的可爱耳朵。
怎么看都是给女孩准备的,而且莫名感觉有些眼熟。
头顶传来低沉嗓音:“怎么不穿?”
温年抬眼:“齐斯,这拖鞋是怎么回事啊?”
周齐斯目光落在她脸上,神情了然,薄唇轻启:“周太太放心,没出轨,也没带旁人来。”
“我不是那意思。”温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有个在儿子十岁,就惦记他以后交小女朋友的事的父亲。”
周齐斯说这话时,暖白色灯光染上深邃眉目,过于深沉的瞳色,被浅浅映亮,流畅优越的侧脸轮廓,无端几分柔和。
他在提起父母时,也许连男人自己都没发现,此时的他,像是被柔茧包裹般,有棱有角的一面消失,变得圆钝柔和。
每当男人在自己眼前展现往常不同的一面时,她会有种自己在被信赖着的感觉,还会涌现出种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的心情。
正如她在男人面前袒露脆弱的一面,他也会自己面前不掩盖随意的一面。
温年穿上拖鞋,微抿唇角浅浅笑容:“这鞋都有我一半多岁数了。”
“温老师,记得待会走轻些,尊老爱幼。”
温年有些被他逗笑,确实她现在穿着双“高龄”棉拖,可看着拖鞋,思绪又忍不住转到别处。
周齐斯回身,看着垂目的年轻姑娘,没有半点挪步的打算。
温年半抬眼,浅色眼睫蒙了层微光,一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的模样。
周齐斯唇角微扯:“小宝宝又有什么好奇问题?”
“什么小宝宝啊。”温年面对男人明晃晃的打趣,还是开口问,“就是在放十几年了,怎么还这么干净啊?”
目光几分意味深长,落在她的脸上。
温年有些不确定地说:“你该不是骗我了吧?”
周齐斯神情未变:“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