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的密道口有一座半山高的神佛雕像,他手握金刚杵,带着怒容,是个沉默的审判者。
现在换个角度看他,我却莫名觉得,那是张笑脸。
返场只是资本家的谎言
烈风卷走了银时的声音,空荡的山崖下,三头六臂的摩利支天像托着一道白影,尖利的石头从中穿过,像刺穿一片云。
“好像死掉了呢。”
虚眉眼弯弯,那张和松阳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他定定地望着银时,想从他脸上看见点别样的神采。
银时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直视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就像刚刚发出嘶吼的人不是他一样。
胧熟悉这副景象,铅灰色的记忆像这世上最坚硬的链条,死死缠绕着想从过去离开的人。
触手可及的幸福犹如幻梦,被赋予处刑者身份的坂田银时,同时也是这场审判里最卑微的囚徒。
他一直在失去。
不,不对。
脚下的地面开始颤抖,坚实的岩壁轰然塌陷,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回荡在寂静的山野,站在高处的三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地震?
胧来不及多想,他踩着碎裂的石块越到神像掌心,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被钉穿在摩利支天像上的,根本不是须川千央。
——那只是一件染血的白羽织。
胧猛地回过头,岩壁上的裂缝还很新,这也就意味着,那位大人……失手了!
……
可能是习俗不一样吧,我转生前的世界,见家长是不需要挨打的。
不过谁让银时有个特殊家庭呢,作为他的恋人,我也得入乡随俗才行。
迎面挨虚一刀或落下悬崖,这个选择题我还是知道怎么做的。我没把握从虚的致命攻击中活下来,但我在坠崖逃生一事上很有经验。
多亏了银时,我在视野翻转的一瞬间就想起了他那近乎完美的滞空表演。这次我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刀刃深深嵌进石块里,坠落也跟着停止了。
唯一可惜的是羽织。
尽管在听见虚的特色bg的第一秒,我就做出了决断,但由于实力差距,衣服还是被割开了,没了束带,羽织像是自由的白鸽,直接荡向了天空。
……还回来吃饭吗?我可怜的羽织。
应该是回不来了。
我没再多想,抽出刀,借力跃到那巨大摩利支天像身上。
伊贺的神像不是白建的,每一处都暗含机关,我轻轻转动连接着整座山的按钮,如愿听到了地动山摇的声音。
“希望这份见面礼老师能够喜欢,毕竟……”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种情况。
我还记得那片阴沉的天空,呼啸的风吹动了吉田松阳的刘海,和现在的虚别无二致。
不过现在的“松阳”可不会任由自己坠落。
像是有风托住了虚的身体,他轻巧地在空中转了个弯,刀影划过炫彩的弧,笑眯眯的大魔王直冲我而来。
这一刻,我脑海里闪过了无数抓人眼球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