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无题（第2页）

“你觉得主攻手的位置怎么样？二传手呢？”

“当二传手很麻烦。现在的位置与其说是主攻手，更像是接应，既要进攻还要防守，处处都要保障和补漏。那不如就试试专心防守。”

“所以，除了二传手其他位置都行，你只是想体验一下其他位置，在正式比赛上？”

寒山无崎点点头。

丑三中学的进攻缺少不了寒山无崎的发球。

“这样，”教练提议，“那就在JOC比赛里当自由人吧，我和那边的人沟通一下。”

“你觉得我能通过最终评选？”寒山无崎语气有些古怪。

教练抽抽嘴：“对自己有点自信吧，你的垫球水平放着全国也是第一梯队的，能完美接起怒所的那个佐久早的球就足够证明这一点了。”

“我对我的实力有明确的认识，但这种比赛选拔难道一点岁数的影响都没有吗？我的实力也做不到甩开其他的三年级一大截，通过的可能性很低。”

“虽然说年纪更大经验更丰富心态更稳重，但这点套你身上显然不成立，”教练摊开手掌，“我觉得你足够优秀了，还有着非常巨大的进步空间。”

寒山无崎神色平淡：“那你太小看了一些人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能力。”

“那就得看是什么样的评委了，”教练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我消息还算灵通，这次的领队是怒所的教练，他很欣赏你。”

“只需要表现出个人出挑的实力，他们自然会选中你。如果你落选了，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嘴角仍弯着：“那就是你不够强。”

“不，让别人来判断个人强大与否是一项愚蠢的行为，”寒山无崎站直，他和教练对视了一眼，眼神无波，“今天的助跑摸高，我也没有故意跳低。”

“我会发挥出正常的水平，没有你的激将也会是这样，你完全不需要操心这方面的事务。”

“……”真吓人。

教练对半只脚踏出办公室的寒山无崎说：“记得把表提交上去。”

对方不回头也不回应，所以还是孩子啊。

他拿出电话簿，拨通其中的一个电话，熟练地挤上笑脸，拐弯抹角地说明了寒山无崎也可以当队自由人的事情。

———

“我的姿势也只是我觉得舒服的扣法，你可以在甩臂时再施加一点力，两手抬起来的时候，右手的手肘先往后伸拉低，再抬高，”寒山无崎对潜尚保说，“教科书也只是教科书上的，放到每个人身上时，情况都是不一样的。”

潜尚保递来他的学费——一根雪糕：“我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比赛上也跟不上前辈们的节奏。”

寒山无崎欣然接过：“你觉得是思考耽误移动速度了，还是本来就跑得慢，是有意还是无意。”

见潜尚保沉默了，寒山无崎接着说：“你耐力不强，应该是想借此保留体力，集中到扣球上。能有自己的打算很好。”

“嗯，”潜尚保慢吞吞地说，“那我做的……是对的吗？”

在保留自我体力的同时也在逼迫其他队友多出力气，不去管有些尽力说不定就能够救到的球，任由它们这样落到地上。

“在我个人看来是没问题的，”寒山无崎说，“不过，这种问题还是跟先岛学长探讨更好。”

既然要寻求他人的认可来增强自信，那得到主将，队伍里最有权力的人，的鼓励才更有效果。

他一口咬完剩下的雪糕，舌头被冻得发僵。

“寒山前辈！潜！”练完拦网的千鹿谷荣吉也跑了过来，“可以看看我的扣球吗？我感觉进步了好多。”

“嘣——咚！”

千鹿谷荣吉在二号位上起跳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