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水洁子从睡梦中醒来,昨天晚上又做那个噩梦了,散乱的头发打了好几个结,她从稍显闷热的被窝里起来洗漱,换上了休闲的运动装,对着镜子梳好头发扎起一个马尾,推开卧室的门。
一阵焦香的气味从厨房里传来,这个点妈妈应该还没起来吧,那只可能是无崎了。
“早上好,”寒山无崎端着热牛奶走出来,“是吵到你了吗?”
清水洁子看了眼时钟:“没有,你是一个人去晨跑了吗?是我睡的太沉没有被喊醒吗?”
“路线我都记住了,洁子姐不用在这些方面将就我,先吃饭吧。”第一天跑完后,寒山无崎看出清水洁子其实没有晨跑的习惯。
“不是,”清水洁子定神,“我也想锻炼速度和耐力,之后也麻烦你叫一下我了。”
寒山无崎顿了顿,嗯了一声。
……
这几天下来,寒山无崎对于及川彻有了一定的抗性,这家伙的烦人程度和他传球的水平成正比。
最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就是求助可靠的岩泉学长。
寒山无崎不得不承认他和及川彻在一些方面有些相似,比如观察能力,又比如对某些事的执着。
他和及川彻有许多观点都不同,同时又都非常坚持自己的看法,不小心提到这些事时,他们十分容易争辩起来。
托及川彻的福,寒山无崎一天快说了一个月的话量。
不过寒山无崎很欣赏及川彻一点,对方不会把私底下的情绪带到球场上来,至少他在有意识地控制,这比大多数人都优秀。
岩泉一倒是挺喜欢这位新朋友的,见寒山要回东京还蛮不舍的:“不多待几天吗?”
“车票已经买好了。”寒山无崎说。
及川彻提议:“到时候我们打入全国大赛来找你玩。”他其实也挺欣赏寒山的,只要他呛的对象不是自己就万事大吉。
三人突然就静默了一阵,及川彻跳脚:“好歹说声加油啊!”
岩泉一伸出手臂,握成拳头,他笑道:“那就到时候见。”
及川彻也伸出拳头:“小冰山别再这个时候洁癖发作哦,到时候见。”
寒山无崎与两人碰拳,没说一句话。
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相处,这种约定没什么重量,估计走几天,热情就消退了。
车稳稳地向前,时针拨到了下一个段落。
清水洁子本来想帮寒山无崎提一下挎包,结果自己拿着的土特产也被寒山无崎接手,她自己两手空空。
“要回来过年吗?”姑母问。
“看情况吧,”寒山无崎说,“万一到时候比较忙就不好了。拜拜。”
“拜拜。”
清水洁子也挥挥手。
黑发少年静悄悄地离开。
……
又回到了东京。
屋子积了灰,没遭小偷,寒山无崎刚放下行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大扫除。
酒精快用完了,要买新的了。父亲的相片和情书放到他已经变成书房的卧室里,这是姑母整理出来交给他的。先整理卧室,最后打扫卫生间。
大致两三个小时后,寒山无崎重新推开阳台的拉门,外界还算温暖的风灌入客厅,他挂上洗干净的衣物、毛巾,晒起闷了一周的被单和枕套。
寒山无崎不是很喜欢站在阳台边上,他坐在沙发上休息,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
———
假期进入尾声。
在扣下寒山无崎托的球后,木兔光太郎突然地转身,他震惊地说:“我感受到你的情感了!”
寒山无崎:“嗯…是,我喜欢排球……”见木兔光太郎即将活跃过头,他立刻转移话题:“木兔你的暑假作业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