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被别人欺负。”
郑山辞搂着虞澜意的腰,用鼻尖蹭了蹭虞澜意,手指在腰间摩挲,“你要怎么欺负我。”
只要不挨打都行。
软饭真好吃,郑山辞感叹道。难怪那么多人想吃软饭,吃了都觉好。
两个人只亲了亲,虞澜意便觉困了,他睡梦中还扯着郑山辞的里衣,睡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
程家涉事的人都被抓走了,只有孙辈的人没有遭罪。程夫人看着这后宅里莺莺燕燕的一群人,在江主簿带人来查封时,有不少丫鬟侍从偷拿了府邸的东西逃难去了,不少的妾室姨娘也是收拾细软跑了,现今还有二十几个女子同哥儿在一旁哭哭啼啼的,等着程夫人做主。
程夫人斥责一声:“现今哭什么,还嫌家里不够乱!”
此言一出,他们好歹收了声。程家长孙扯着他的夫郎麻木的站在程夫人身后,程文也从县学回来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他也不能下场科考了,一切都成了一场空。程文不禁心中不甘,他学富五车,在夫子眼里是最有出息的学生,还没等到下场就经历了这样的惨事,他对郑山辞平白生出了恨意。
若是他能下场也能得一个进士出身,这般哪能让郑山辞对他们生杀予夺。
程夫人压了心中那股气,说道:"你们的卖身契都在这,家中困难,我给你们每人一两银子,你们拿着卖身契离开吧。"
后宅的人听了程夫人的话,纷纷拜谢去拿了自己的卖身契,拿了一两银子离开了程府。
程夫人这样已算周到。有的人在家里困难时还会把家中的妾室跟丫鬟卖给人牙子换几个钱,反正卖身契捏在手心里,不管怎么发卖都是合乎情理的。
她是想给家中的儿子的积德。程家在新奉县惹怒的人够多了,平白再去得罪一些人,万一有个好歹,这就得不偿失了。程夫人打算带着两个亲生儿子去徐州投奔娘家。
散一些钱,稳稳当当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程夫人见后宅的人都离开得差不多了,只有有儿女的几个姨娘还留着,其中一人喏喏道:“夫人,一两银子不够我们娘俩生活。”
程夫人:“你也是一个明白人,程府已经没银子了。我这是要回娘家,临走前主持一下公道,已是发了善心。至于你跟你儿子,你们要怎么活,只能自己找出路了。我便是泥菩萨过河自身也难保。”
姨娘们听了这话,只能向程夫人道谢后,离开了。偶尔撒泼的人,程夫人皱眉让身边的侍从拖出去了,连着卖身契也收回来。
程夫人淡淡道:“这样的人也不知感恩,发卖出去吧。”
想撒泼拿银子的人也歇了心思,等人全走光了。程夫人说道:“大郎你跟我一起去客栈住,这府邸今晚便不能住了。二郎你的科举路,出了这事也没指望了,你去找找李大人,他同你祖父是挚友,你去问问有什么门路能让你走一走,毕竟你读了那么些年的书。”说起程文,程夫人心中越发遗憾了。怎地没等程文下场后,再来祸事。
现今程家还有什么俊才,全是猴子捞月一场空。
程文低头应声:“儿这便去找李大人。”
程大郎是没了心气,他的夫郎还是郑山辞刚来时嫁过来的,现在也是一副麻木的模样。程大郎没学程家主的花心,只是性子懦弱。程夫人拍了拍程大郎的手携着去客栈。
程文在街上已是不敢抬头了,以前心气有多高,现在便把头低得有多低。他快步到了驿站,给驿丞说了要找李御史。
“这,县令夫郎正在上面。”驿丞说道。
程文心中一跳,他记得虞澜意。那时他从书院里回来看见他,便向徐哥儿问了他的身份,得知是县令夫郎便死了心。他来找李大人做甚,程文也听说了郑山辞在公堂上丝毫没有给李大人面子。
他心中冷笑,怎么郑山辞自己拉不下面子,便让自己的夫郎来找李大人说情了。当时在公堂上那般硬气,现今又要来低头,伪君子一个。
他道:“我先上去看看。”
程文拾阶而上,听见了茶杯砸碎在地上的声音,他心头一惊。李御史好歹是朝廷命官,难不成这点气量也没有,他加快了脚步。
李大人的随身侍从在门外守着,表情有些微妙。
房间又传出来花瓶砸碎的声音。
程文心中有了急迫,忙上前道:“我是程家的二孙子,今儿是来寻李大人的,可容我进去。”
侍从打量程文一番道:“此间大人正和县……虞少爷在说话,你先等着吧。”
门中又传来桌椅摔打的声音。
程文心中一紧,喏喏说道:“县令夫郎好歹是一个哥儿,李大人就算对郑大人心中有气也不能撒在一个哥儿身上,这般有失风度。冤有头债有主,若是李大人生气该去寻郑大人,何必为难一个无辜的小哥儿。”
侍从听了这话没了言语。
谁为难谁啊。
【??作者有话说】
小郑:老婆去哪儿了。疯狂找老婆。
小虞: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