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叹气回到家中,一问老爷又是在哪个姨娘院子里。一问爹啊,屋子里哥儿跟侍女伺候,程夫人自己回屋去了,懒得管这烂事。
有些大户人家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内里的苦楚只有嫁过去的人才知晓。女子跟哥儿要好好选个人去嫁,不然半辈子都要毁了。要想和离也不成,家族里的人也不准,嫌你丢面,还影响了家族其他子女的婚事,这般只好忍着。
京城
安哥儿把婚事退了,最近家里的人都是轻言细语的跟他说话。他的哥哥安信侯世子更是想对他的前未婚夫出手。他的前未婚夫早就被家里安排着灰溜溜的出京去了,这般也好,免得在他面前来碍眼。
安信侯世子今早下朝后就来看自己的弟弟,毕竟还是亲弟弟,虽说是要按照家族的意思嫁到别人家去,安信侯世子对安哥儿还是有怜惜。
“心情还不好?我带你去郊外骑马。”安信侯世子在门口说道。
安哥儿:“大哥,不用了,我就自己在屋子待着就好。”
半晌传来脚步声,安信侯世子离开了。
安哥儿已经在屋子里关了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也不出门见人,家里拿他没办法,生怕把他刺激到了。这般退了亲事,现今又不能说新的亲事,不然外边又是风言风语的。这厢安信侯府已经跟安哥儿前未婚夫家里结成了仇家。这一天天在朝廷中也是闹得鸡飞狗跳,武明帝只笑眯眯的看着两家面红耳赤的吵,看热闹看得快活。
安哥儿耽误了亲事,他心里倒是不着急。直到自己的未婚夫被人当场抓住同下人厮混在一起,他反而心里痛快,终于能退亲了。他只稍流下眼泪,再咬牙切齿说些话,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便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如今退亲了,要想再嫁出去也是麻烦事。高门大户管你退亲理由是如何的,总觉得出这样的事不吉利,便不想麻烦。京城中好人家的哥儿和姐儿那么多,还可以挑一挑。
安信侯世子出门去约了几个好友喝酒,谈天说地。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人,说话也没个顾及便说起了安哥儿的事。
“我们是娶亲了,不然就娶了回去,都是兄弟哪能不照顾你弟弟的。”
“这张家要不是把这混账送得早,我们非要给他一顿好打,真是落了好一个没脸。”
安信侯世子叹气:“说什么都晚了,安哥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这次是真被伤到了。”
有人吃醉了酒,一拍桌子说道:“怕甚,你身为兄长,理应给安哥儿找个更好的相公,让张家呕死。”
“要是找你们这样的,我还不想。”安信侯世子知道自己这些好友的德行,他可不想弟弟嫁给这伙人。
这时酒楼外虞长行刚从皇宫出来,他今天没骑马,穿着一身禁军副统领的衣袍,轩然霞举、龙章凤姿。
一个醉迷糊的子弟指着虞长行的身影,猛的一拍桌子:“要说京城里最惹得媒婆们争先上门不就是虞长行么?哼,有他在,京城多少闺阁小姐跟哥儿都巴巴的望着。要是能跟虞长行说上亲事,便能狠狠出口恶气,还让张家有口难言。”
安信侯世子闻言把目光落在虞长行身上,心思沉了沉,想了想这样的可能。可能是看向虞长行的目光灼灼,虞长行停下脚步看向安信侯世子,见是安信侯世子,他只略微颔首便走了。
这人确实是京城中所有待字闺中的人想嫁的。家世好,前程远大,长阳侯的家的教养也不错,当然这个教养仅仅只针对虞长行。
安信侯世子留了一个心眼。
……
郑山辞在新奉县这边费了好一番口舌:“津兴镇的土地不能再种粮食,今年的粮税可以去其他县城里买,等明年再种粮食,轮换耕种才能让土地的肥力更好。”
戚县丞是一定要跟郑山辞作对的,可惜江主簿跟朱典史都没站他。这事郑山辞是一定要推行下去了,只是说给县衙里的人听听,所以戚县丞的反对完全没什么用。
这段日子一直忙着,郑山辞在县衙的膳堂里随便吃了点晚饭就回去了。
开春的夜里不冷了,郑山辞的眉眼渐渐舒展开了,他回到屋子里,虞澜意坐在床边,今天什么也没看。郑山辞去洗漱后就爬上床了,他抱歉的说:“这段日子太忙,以后还是要抽出时间来陪你。”
虞澜意伸出手摸了摸郑山辞的唇,他心里气闷,也知自己要体谅他。等到了京城,让父亲跟哥哥给郑山辞安排个闲职。
“咳,你明日不是休沐么?”虞澜意矜持的问。
“好,明天陪你。”郑山辞立马应声。
虞澜意凑近过来,呼吸浅浅的落在郑山辞脸上,或许是男人的天性,郑山辞立马就搂着了虞澜意的腰。屋子里已经熄灭了烛光,他们只能朦胧的看见对方的模样、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视、两道呼吸渐渐纠缠在一起。郑山辞的鼻尖碰到了虞澜意的鼻尖,周围的气氛不断攀升,郑山辞反身亲吻虞澜意的唇。
【??作者有话说】
小郑:我……
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