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应了一声。
他见郑山辞走了,屋子里没有侍从在,他捧着脸,碰了一碰,脸好烫。好似身上恢复些力气了,虞澜意激动的蹬了蹬脚。
“我应该说,大胆,竟敢摸我的头!”
虞澜意这般想着笑起来。
金云抓了药,让底下的人去厨房煎药,他心里担心着虞澜意,没耽误多少功夫就回来了。门是关着的,金云敲门。
“进来吧。”虞澜意又恢复虚弱的样子。
“少爷,药还在煎,您怎么样了?”金云关切的问道。
虞澜意一看是金云没夹着声音了:“还好,就是有些饿了,郑山辞已经让人给我买粥去了。”
“大人在,我心里就安稳多了,我刚去请来大夫,正要去寻大人,大人就回来了。”金云说道:“我在路上琢磨了,少爷,大人这么早就回来了,可见赴的是正经的宴。”
虞澜意赞赏的看了金云一眼:“你还能注意到这些,不愧是我身边的人,就是聪明。”
金云嘿嘿一笑:“事关少爷的事,我必是放在心上的。”
厨房里知晓郑山辞夜里去了宴席,早早就备好了醒酒汤,见郑山辞亲自去提了海鲜粥回来,侍从把醒酒汤也拿了过来。
“大人,这是醒酒汤。”
郑山辞喝的不多,但还是饮下了醒酒汤。
他敲门得了声才推门,屋子里的蜡烛吐着火星,窗户关得死死的,屋内有些热气。金云一见郑山辞来,知情知趣的退出去了。
郑山辞把海鲜粥搁桌上,把虞澜意扶起来,用枕头垫在他身后,把虞澜意安置好了,才折身去拿海鲜粥。
“我喂你吃。”
虞澜意自己试一试手腕,发现还是乏力,只好认下了。
张开嘴巴让郑山辞喂粥给他吃。
等吃完了,虞澜意胃里舒服多了。
“郑山辞,你今日去赴宴,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虞澜意的精神劲头瞧着好一些了。
郑山辞:“还好,第一天为我接风洗尘,没什么矛盾。”
“你且睡下,我去换了袍子洗漱去了,周身都是酒气,说了不让你闻这些的。”
虞澜意睡在枕头上,没曾想郑山辞还记得这茬。
郑山辞太着急了,一听虞澜意发烧起了红疹,心里慌张着,在古代这个医疗条件下,发烧就能夺走一个人的性命。
要是虞澜意真出了事,郑山辞还不知该怎么办。
他想着的不是为了给长阳侯府交代,是真真切切的担心虞澜意。
现在他还未放下心,伸出手摸了摸虞澜意的额头才去衣柜里找里衣。
虞澜意瞧着郑山辞的后背,兀自又自己摸了摸额头。
郑山辞还在担心他么?
……
戚县丞办的接风洗尘让郑山辞逞了威风,还让县里的豪强和地主都畏惧郑山辞了。郑山辞只一个新科进士,竟这般硬气厉害。
想着郑山辞让夏家主喝几坛好酒,戚县丞心里直冒冷气。这样厉害的人物,还会放权么、还会任由人拿捏么、戚县丞之前的那些豪情壮志都成了水中镜月。
戚家主看了一眼戚县丞的脸色也没说什么。他们是同一个家族,家族使劲让戚县丞在新奉县一手遮天,现下戚县丞神色阴沉,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早日认清现实才是真的。
程家主回到家里,程夫人正待为他脱下披风,程家主摆摆手:“我先去拜见父亲。”
“老爷,厨房做了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