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么。
“郑山辞,你怎么这样啊!郑山辞,你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要……”虞澜意锤了几下郑山辞,手脚失了力气。
郑山辞胸膛还是疼的,他扶着虞澜意安慰道:“别哭,别哭。”
郑山辞还没说什么,虞澜意抱着郑山辞抽噎起来,郑山辞忙不迭搂着虞澜意的腰,以防他掉下去了。
肩膀湿润了一块,看来是真伤心了。
他跟刚离开家里的小猫一样。高傲、矜贵、恋家,离开家来到一个落后的地方不适应,对人抱有警惕之心,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便想发脾气。
他真的好像猫啊。
郑山辞这般默默的想。
“郑山辞,嫁人一点也不快活。”虞澜意的声音还带着点哭咽声。
郑山辞只抱紧了虞澜意。
“我不习惯,我一点也不习惯。”虞澜意掉金豆子,他又指责起郑山辞来:“你一定没追过哥儿,你怎地能说你要给我买衣服,还要赊账的。”
郑山辞:“……”
我是个老实人。
虞澜意哭过之后不好意思起来,还在院子里,一定被侍从们看见了,他的脸有些红。都怪郑山辞惹他哭,丢脸了。
郑山辞还是紧紧的抱着他,虞澜意怪难为情的,他的眼泪把郑山辞的右半边衣服都打湿了。
虞澜意不是不知道盛京里那些成亲的男人,郑山辞的脾气算好的了,他还答应了父亲三十岁之前不纳妾。若是有一天,郑山辞用对他的耐心去对其他的哥儿,虞澜意想着心里就不舒服。
他推了推郑山辞,示意郑山辞放开他。
郑山辞放开了虞澜意,他们的距离挨得极近,郑山辞一张俊脸在虞澜意眼中放大。
虞澜意心脏怦怦直跳。
郑山辞伸出手给虞澜意擦了擦眼泪:“先去洗一洗,鼻尖都红了。”
虞澜意瞪了一眼郑山辞哒哒哒的跑开了。
郑山辞感到莫名其妙。
虞澜意洗手洗脸,清爽的出来了。郑山辞指挥着旺福把书房布置好,瞧见虞澜意来了,便说:“书房我们一起用,你有想看的话本子也搁书房里。”
“改日我去店里瞧一瞧。”
金云知道虞澜意的脾性,把卧室布置的跟家里是一样的,虞澜意一头栽到床榻上,一头扎进枕头里,不敢见人了。
侍从的手脚很快,书架这些很快就弄好了。郑山辞在外边没瞧见虞澜意,心里咯噔一下。虞澜意正是脆弱的时候,一个没看住,他的心里就慌。
“金云,你家少爷去哪儿了?”
金云:“少爷在卧室。”
郑山辞应一声去了卧室。
金云看着郑山辞加快的脚步,心里也为郑山辞跟虞澜意高兴,两个人的感情越好他越高兴。
郑山辞还是先敲了门,没听见人吱声,这才推门而入。见床上鼓起一团包,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坐到床沿边上,虞澜意的头还扎在枕头里,在装死。
“是累了么?那你好生休息。”
虞澜意睁开眼睛,从枕头里把头拔出来。
“郑山辞,我打你疼不疼,我自幼跟着大哥学了一些武艺,手劲有些大。”虞澜意紧张的看向郑山辞。
“其实……还好。”郑山辞说。
他在衣服夹层里缝了铁片。说做铁头娃就做铁头娃。
虞澜意还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