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脑袋空白,阵阵滚烫从身后之人的手心传来。
她红唇阖张,抬眼看去,无端端撞入一双深邃无波的眼底。
“同志,能站稳吗?”
男人的声音如他的情绪一般沉稳,气息都没太大起伏,不动声色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姜榆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很高很英俊。
她脚下穿的是小皮鞋,有点跟,穿上有168,但目视前方,却只能瞧见他那隐藏在薄衫下发达鼓动的胸肌。
视线往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锋利的俊脸。
就是太冷漠了,那锐利眼眸,跟一汪深潭似的,叫人看不透。
“看够了?”男人的声音有了起伏,添了几分讥诮。
姜榆面颊微红,挪开目光。
“不好意思。”
男人径直走入,没再搭理姜榆。
姜榆却忍不住目光追随着他,心跳加速,连耳根都红了。
“姚奶奶,他是谁呀?”
瞧这声音都软了几分,姚媒婆如何看不出姜榆的心思。
“闺女,姚奶奶不会害你的,他要是合适,我打一开始就给你介绍了。”
姜榆的脸又红了几分,扭扭捏捏道:“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就随口问问。”
姚媒婆笑了声,“行吧,他是二厂的保卫科科长,贺庭岳。”
姜榆吃惊道:“科长呀?他瞧着年纪不大呢。”
“二十七八的年纪,确实算不上大。他先前在当兵,后面转业,被安排到了二厂保卫科。”
一开始副科,过了两年,科长退下来,他便升上去了。
姜榆心底更失望了,这个身份,就算没结婚,也轮不到她。
认清了现实,她让姚媒婆继续想想,看还有没有合适的适婚男同志。
姚媒婆笑了起来,她就喜欢和姜榆这种清醒的聪明人讲话。
“有!还有一个男同志,叫严文轩,他是中学的代课老师。”
代课老师,代表不是正式工。
但城里这些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空出来一个,竞争也激烈。
能拿到临时工都不错了。
姚媒婆领着姜榆去了另一个地方。
路上,和姜榆大致说了这位男同志的家庭。
严文轩家里人口比较简单,就一家三口,他是独生子。
“那他怎么没有接他父亲的工作?”
姚媒婆没有隐瞒:“他爸是掏粪工人,现下的年轻人大多不爱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