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不信:“怎么可能,这么多。”
贺庭岳言简意赅解释道:“他欠我人情,送的。”
姜榆抿着唇,人情可比钱贵重多了。
“你算算多少钱,我给你,我有钱。”
最后那三个字说出了,她神色有些得意,眉飞色舞。
好似在和他炫耀,尾巴小小的翘了起来。
贺庭岳道:“可以的话,你给飞燕做身衣裳,当抵了这些布料。”
他喉结滚动,其实想说给他也做一身,但没这个脸。
“那我不能要,你这些布料肯定要很多钱。”
贺庭岳既然带过来了,就不可能再把东西拿回去。
“那你给飞燕多做两件。”
姜榆一口答应,主动提起:“那我也给你做一身,回头等我有了棉花,我再给你们做冬衣。”
贺庭岳压抑着胸中的翻涌。
“好。”
姜榆看着这一袋子布料,试着拎起。
结果没想到还真有点分量,一时没拎起来。
贺庭岳忙道:“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拎上去。”
姜榆点点头,连这么多布料都收了,也不需要矫情了。
姜榆很难拎起的蛇皮袋,在贺庭岳手底下轻轻松松,仿佛一根手指就能勾起来。
这是贺庭岳头一回进姚香玲家,不是很大的两房,但住她们两个足够了。
屋子里收拾得很整洁,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女性的柔软和精致。
想了解一个人,其实看房间就能一目了然。
“你知道飞燕的尺寸吗?”
“知道。”贺庭岳报了一串数字。
贺飞燕有时也会去裁缝家里定制衣裳,尺寸都是不变的。
“那你的呢?”姜榆拿着本子记。
贺庭岳抿了抿唇,道:“我的不知道,我很少做衣服。”
在厂里有工服,以前在部队时候的衣服还很多,也都留着。
以至于他很少有买衣服的时候。
姜榆脸颊微热,低下头道:“那我给你量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