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川问道:“难道所有的密宗都是这般么?”
慧空摇头道:“非也,我之前倒是见过一位密宗的上师,确实是有大智慧的人,是一位得道高僧。这等邪教之前也算是秘教,只不过这活佛出世后,让整个秘教如同邪教一般,唉……”
许平问道:“那秘教应当只杀诋毁他们之人,又何必对整个村子下手?”
慧空慎重的道:“自从那活佛掌权之后,每年的仪式都需要以人命祭祀,大周的佛界也只是略有耳闻,只以为是江湖传言。只不过那日我和莫施主所见的乃是一帮凭空获得了武功的贼人,我也想不通那秘教到底如何做到的!”
许平只道:“难道——你们还要去那秘教的大本营去?”
慧空正色道:“正是如此。我必要调查清楚,以回大周传递真相。”
莫晓川在一旁说道:“既然慧空前去,我又怎能贪生怕死,自当一起前去那秘教。”
许平只道:“莫兄,如果和慧空大师遇到变故,记得传讯于我。”
三人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
第二天一早,莫晓川找到慧空,问道::“我们何时动身?”
慧空沉思道:“我们再在大辽待上一周,便动身前往秘教。我这数日还需去找那枢密院之人,了解一些情况。莫施主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莫晓川一把拉住慧空,问道:“不知你觉得许兄如何?”
慧空笑道:“我之前就已说过,来到大辽之后,就对着合欢宗有了一点新的看法。这大辽民风粗犷,不像我大周那般。就说这大辽皇帝的一个妃子,之前便是他父皇的妃子。就连天子尚且如此,底下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莫晓川惊道:“那——这大辽皇帝岂不是娶了他的母亲?!”
慧空微笑道:“莫说是现在的大辽天子,就算是上任大辽天子,一样干过这种事情。大辽的风气一直以来以开放着称,大辽的女子也不像我大周一般,甚至还有女子主动追求男子的,这合欢宗成为大辽的超级大宗,不足为奇。”
莫晓川只觉得不可思议,问道:“难道慧空你对此不反感吗?”
慧空笑道:“我观这合欢宗,虽然确实是犯了戒,不过也从未干过什么强抢民女之事,只能说在我大周礼法所看,是其中的女子不知廉耻,与这宗门虽也有关系,但还是看人而异。”
“这合欢宗若是出现在我大周,恐怕活不过一天就得被朝廷给剿了,只能说是只有大辽,才能有这种奇特的东西产生。”
莫晓川惊道:“难道这大辽的男人,连女子的贞洁都不在意吗?”
慧空摇头道:“没有人会不在意,只不过这大辽的民风所致,许多人能够接受罢了。若是在我大周,这种女子恐怕只能嫁作商贾留平民了。我对这合欢宗,虽不喜欢,但也并不厌恶。它在这大辽已经存在了数十年,就连朝廷尚且不反对,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莫晓川是啧啧称奇,只道:“我以为你们出家之人,见到这种东西,只会厌恶、憎恨呢。”
慧空笑道:“之前没有来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只当这合欢宗净干一些逼良为娼、奸淫淫虐之事,与那秘教一丘之貉;不料这合欢宗倒是有些随心所欲,重视男女之爱的意思。大周境内一样也有青楼,既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我自当尊重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莫晓川问道:“你还没回答我,许兄的问题呢?”
慧空认真地道:“昨夜与其交谈,许施主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他说这男女平等,本就应该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在我看来,这莫不是一种众生平等的意思,若是许施主愿意舍去这尘世烦恼来我白马寺出家,日后必是一代高僧。”
莫晓川笑道:“许兄风流倜傥,哪里还会想着出家受苦做和尚!”
慧空笑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清净心则远离诸苦,心自在则安然自乐,皈依之后,并不会苦。”
莫晓川笑骂道:“师傅,别念了!弟子没有慧根,就不求大师讲经了。”
慧空笑道:“那好,我先去找那人了,一周之后,我会来找莫施主的。”说罢,便走了出去。
莫晓川这时才想到,自己马上也得走了,应当给柔莞一点感谢,可是自己又和她有过鱼水之欢,这去与不去,让莫晓川头疼不已。
纠结了好一会儿,莫晓川还是决定前去看一下柔莞圣女。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与柔莞停止这关系,但毕竟是莫晓川生命中的第三个女子,自然还是占了心里的一定位置。
莫晓川到街上,左思右想,自己又从未送过女孩儿什么东西,不由想到应当问一问许平的,在街上转了半天,最后还是买了一个玉簪子,朝着那天上人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