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如懿因为与高曦月同掌宫权,借着便利收拢了一批宫人,所以几乎是高曦月和金玉妍刚有动作,她这边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可是她知道之后沉默良久,最后为了心中的私心,选择了视若无睹,只是让延禧宫的人小心行事,远离咸福宫的人,省得事发之后牵扯到她。在她看来无论是静贵人失了孩子,还是慧妃和嘉贵人之后因为谋害皇嗣被处置,对她都只有好处,而且还不用她动手,她只要当做不知道此事,就可以清清白白的躲在一边看戏,坐收渔翁之利。却不知救人便是救己!在她选择冷眼旁观的时候,高曦月和金玉妍早已经暗中联系上了阿箬,在她们一个威逼一个利诱下,阿箬已经将朱砂带进了延禧宫,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悬在她的头上,一根根看不见的绳索将她牢牢束缚,而且她却还恍若未觉。时至今日,对面两人布局周密,人证物证录在,她就是想辩驳也无从说起,众人也会以为是她情急之下,胡乱攀扯,根本没人会相信她的话。如懿张张嘴,最后只能眼含期待的看向弘历:“臣妾是冤枉的,请皇上明鉴!”弘历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慢嘬饮了一口,他就不该对这个脑残抱什么希望,都这个时候了只会喊冤枉。冤枉!冤枉!你倒是说说哪里冤枉,说说理由啊!再给自己找证据证明清白!就是编,你也编两句吧!海兰看着如懿茫然无措的样子,身上突然生起一股勇气,‘扑通’跪倒在地,膝行到如懿身侧,面色坚毅的说道:“皇上,臣妾和姐姐同住一宫,了解姐姐品行,深知她绝无害人之心,求皇上明查!”老好人苏绿筠和陈婉茵也连忙跪倒求情:“皇上,臣妾与那拉妃相处多年,深知她的为人,定不会做出谋害皇嗣,诅咒中宫的事来!求皇上明鉴!”金玉妍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阴阳怪气的说:“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两位姐姐难道是那拉妃肚子里的蛔虫不成,知道她心中所想么?”两人顿时无话,能替如懿求情说一句公道话,已经是两人的极限了,若是为了求情再把自己搭进去就犯不上了。当下两人不再说话,更不再替如懿求情。如懿环顾四周,见殿中除了一个海兰之外,再无人替她求情,瞬间心死如灰,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皇上,今天的事乃是有人精心设计陷害臣妾,就连臣妾身边的阿箬也被人策反,调转枪口诬陷主子,背后之人心思之恶毒,可以想见。”金玉妍看着如懿,隐晦的递给了小禄子一个眼神,后者目光闪烁,最后咬牙摘下帽子,高声说道:“那拉妃娘娘,奴才知道说出真相是对不住您,现在奴才就给您赔罪了!”说罢,他猛然起身,脑袋对着殿中放置的紫铜八足蟠龙大熏炉上撞去,眼看就要血溅长春宫!危机时刻!弘历手中茶盏直接甩过去,将小禄子的身子撞的踉跄两下,等他稳住身形再想撞熏炉时,吴书来已经并着几个太监过来,将他死死的压在地上。碎裂的茶盏碎片,将他的脸刺的鲜血淋漓,疼痛让他惊呼出声。小禄子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死,反而被人拦下来,想到之后自己可能会面临的局面,深深的恐惧笼罩周身。吴书来怕小安子和阿箬也有求死之心,也分别让人按住。慌乱的局面,转眼间便被控制住。高曦月眼皮狠狠一跳,觉得局面有些失控,生怕迟则生变,连忙跪下立即催促弘历:“皇上,皇后娘娘,那拉妃残害皇嗣,人证物证俱已经无从抵赖,臣妾请皇上秉公处置,给静贵人和无辜枉死的皇嗣一个公道!”富察琅嬅压下怒火,忍着怒气也跪下:“皇上,那拉妃诅咒嫡子,残害皇嗣,证据确凿,如何处置,臣妾听凭皇上做主。”皇后跪倒后,金玉妍和黄绮莹也跟着跪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显而易见。现在嫔妃中唯有新进宫的两位常在外凳子上如坐针毡。跪下吧?那就是逼皇上给那拉妃定罪。不跪吧?皇后都领头跪下,她们难道比皇后还高级不成?真是两头为难!好在弘历察觉到了两人的难处,直接吩咐:“这里与你们两个无关,静贵人无辜丧子,正是悲痛欲绝的时候,你们两个回去多安慰安慰她。”“臣妾遵旨!”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行礼退下。两人退下,其余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弘历身上。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皇上依旧是平静的模样,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高曦月和金玉妍二人,心里直发虚,不安的攥紧双手。皇上为什么这么平静?皇嗣流产时,他在处理政务!众人指认如懿时,他端坐饮茶!小禄子差点血溅长春宫,也依旧表情不变!就像是戏台下看戏的观众,因为台上的戏不甚精彩,所以兴致缺缺,但是又因为良好的修养,让他不至于失礼人前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高曦月蓦地有些心虚,嗫喏:“皇上……”弘历目光从众人身上划过,每个与他对视的人都不禁低下头,在这温暖的天气,无端感受到阵阵寒意。刚才还混乱的大殿,热烈的气氛瞬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弘历看向地上的如懿:“那拉妃,你可有话说?”如懿双膝跪在冰冷坚硬的乌金石上,膝盖刺骨的疼,但是她现在正处于绝望之中,无暇顾及这点疼痛,听见弘历问话,眼中浮现出希望,但是在这精心编织的网中,她已辩无可辩。“皇上,臣妾百口莫辩……”得!白问了!弘历也没想着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了,转头看向小禄子等人,高高在上,眉目低垂,犹如一尊高大的佛像,俯视众生:“残害皇嗣已是罪大恶极,事后不思悔改,留下几句不知真假的话就想自尽,逃脱罪责?”:()综影视之主角又在打乱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