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霜也不是为了这个钱,单纯是想喝酒。
好像酒精能稍微填补一点心里的空缺一样。
她一杯接着一杯,听着周围热烈掀顶的呼喊声,却似乎还是无知无觉,近乎自虐般去回想那个梦,把它当成一个现实,这样等它真正到来的时候应该就会少一点难过吧。
在拿起第十杯的时候,叶予静按住了她的手。
“你想死啊?”
纪霜愣了下,紧接着笑起来,如暗淡日子里的春光灿烂,她说:“我还挺想要这六百块钱的。”
“……”
最后当然是她先喝完。
对面和她拼酒的男生走过来,凑得很近,笑得邪气又好看,“加个联系方式呗。”
纪霜坐在高脚椅上,一只脚轻轻地点地,看过去的时候眼睛在酒的渲染下变得迷蒙,说出的话却清醒得过分,她懒懒开口:
“抱歉啊,不想加。”
……
后来叶予静骂她:“你就是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才会为了个男人难过成这样。”
纪霜倒是对这句话很赞同:“你说得对。”
不过这也没什麽。
……
她在十八岁那年。
喝了十八瓶酒。
为了个不可能的男人。
……
勉强可以算个经历。
她安慰自己。
-
夏栩听得笑起来:“那今天怎麽不喝?”
纪霜回过神,“昨天刚喝。”
“然后呢?”
“喝醉了。”
“……”
陆倾接话道:“喝什麽了?”
“长岛冰茶,”纪霜也有些不敢相信,“就一杯。”
太离谱了。
夏栩乐了:“那你还没有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