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颇长,实在比皇帝还高些,这下头教皇帝搂在怀里,脚便只有顺着罗汉床落下去,悠悠荡在半空,那朱红的方舄更是在脚尖上摇摇晃晃,不多时便掉在地板上,露出里头裹着罗袜的脚来。
时人好服裙。男子衣袍虽沿袭了前朝制式通裁为主,里头却逐渐将旋子越加越长,直赶上了女子下裙,乃至还要在裙摆处镶边圈金,甚至还有妆花刺绣的,繁复多样,尽态极妍。
身下这人也是一般,脚踝晃动间便露出里头妃红的裙摆来,还滚了一道金边,裙褶荡开,倒叫人想探了进去,看看这少年人底下是否还着了同样华美的胫衣。
“伶牙俐齿的,也不知是跟哪儿学了来。”皇帝轻笑,“林编修可不是这般。”
“自然是陛下调教有方。”他轻笑,蛇一般收了双脚缠上来,在女子怀里蠕动着探出头,“人都是陛下的了。”
不知不觉间少年人的手已经箍在了皇帝腰上,眼尾那点艳丽的银朱色便显得越发浓郁,盈盈地快要溢出眼角。他主动将唇埋在女子颈窝里,深深浅浅落下吻来。
“朕才见你几回,教你什么了。”女帝见他识趣,也不去管什么规矩,只在少年人侧腰上掐了一把,“嗯?欺君可是大罪。”说罢仍觉不尽兴,“啪”地在臀上拍下一掌。
“唔……!”少年拉长了颈子,下巴仰起来,“陛下……得见天颜,臣侍敬畏,便学来伺候陛下……”
这是什么话。
皇帝不满意,手上力道更重了些,“朕罚你再想一次。”
“啊……”他有意拉长了尾音,颤颤地呻吟出来,“臣侍偷偷寻了尚寝局公公学些伺候陛下的法子。”
皇帝的衣领教他拱得散开了些,这几下那点越发急促的气息便毫无顾忌地落在皇帝颈窝里。
“你就没想过朕不召你?”女帝不再打了,纤长的手指却抓弄起他的臀肉来。方才被拍得通红的臀此刻最是敏感,被皇帝揉圆捏扁的,只有酥酥麻麻的痒意一路挠到前头,直抓心窝。
“嗯……唔……臣侍学好伺候陛下的法子,总有陛下想起来的一日……”少年人已经按捺不住地耸动起腰来,“陛下……”
今日来寻他确是没错的。
“朕身边何曾缺了美少年,你倒对这副皮囊颇有信心。”皇帝笑,一只手自侧摆伸进林户琦衣内,没两下便解了扣襻系带,落下里头中绔,手故意在少年人腿间磨来磨去。
“陛下就缺着臣侍这般呢……”他倒无所谓惹了雷霆之怒,“煜少君高华端正,沉少君同谢长使又年纪轻了些,娇养得多了,只怕陛下房中不能尽兴……臣侍只好剑走偏锋,求陛下宠爱……”少年人呼吸越发地急了,喘息声直要透着软烟罗糊的窗子到外头去。
“谁准你议论高位侍君的房中事了?”皇帝佯怒,更重地拍在他臀上,激得少年人一张颈子,腰肢猛地前顶了一下。
竟是丢了。
“哈啊……啊……陛下……”林户琦正陷在余韵里,四肢瘫软,只有落在皇帝怀里,“臣侍不过是……胡乱猜……”
倒确实不错。崇光那小祖宗是个喂不饱的,开荤日子久了晓得其中关窍了,恨不得日日都贴着要,偏又性子急,每每折腾得自个儿起不来了才肯罢休;希形和春年纪轻不经事,又是园子里侍寝,事事都需皇帝亲自指导,难免不甚尽兴;至于法兰切斯卡……他太行了反而皇帝自己有点受不住,那一夜之后再不敢叫他来的。
倒是这林少使,颇有几分风情,晓得人事。
“哧……”皇帝笑得轻蔑,“擅自揣度朕的心思,又口无遮拦议论高位侍君,九条命也不够你的。”她虽是如此说,面上却是一径地俯下去吻怀里少年。他方十八九岁年纪,其实与崇光相仿,却很懂得了逢迎。
想来不是那等娇宠大的。
“臣侍便有十条命,也都要献给陛下的……”少年人黏黏糊糊地回应着吻,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有在皇帝背上毫无章法地磨蹭。
待他回过神来,早不知什么时候被带到了里间卧榻上。外头的直身、里头的衬袍已全不见了,只有一件可怜巴巴的中衣还挂在身上,刚好在他被皇帝打得红肿的臀上磨蹭。皇帝却仍旧整整齐齐,坐在榻上看着他笑。
“陛下……”他微微羞赧起来,只往皇帝怀里钻。
“怎么,现下晓得怕了?”皇帝笑,托了他臀起来,只一径地揉捏,任由那点软肉在指缝里变形。
“有陛下臣侍哪有好怕的。”少年人撑着笑,“臣侍只管伺候陛下高兴。”
“净说漂亮话。”女帝笑得无赖,一口啮咬起少年人耳尖来,趁人不备一把拔了束头发的玉簪。少年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顿时披散下来,衬出流畅的背脊线。
这簪头雕琢成云间青鸟样式,青鸟还衔着几粒错落有致的珍珠坠儿,走起路来略微摇动,很有些少年人的俏皮灵动。
皇帝一时兴起,想起从前南风馆里的把戏,将那簪首送进了少年人后穴。
肩上的手骤然抓紧了。
“唔……陛下……”他的喘息声又起伏起来,伴着后头清液渐渐濡出,不由自主地挪起臀来。
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头扎他。
那青鸟的尖喙在软壁上轻轻刮蹭,底下的珠子便也毫不怜惜地压过少年人娇嫩的穴口。皇帝一边安抚似的吻他颈子锁骨,一边眼神落到他脚上——脚趾已尽蜷起来了。
“哈啊……嗯……前面,陛下……前面……”林户琦的狐狸眼睛迷离地半闭起来,檀口中漏出娇吟,听得皇帝心动意动的。
少年人前头又立起来了。没个遮拦,便就那么直挺挺地戳在那,时不时还会蹭在皇帝衫子上。
女帝微微皱眉,转而便娇笑一声,随意抓了少年人身下的汗巾子来,一手在那后头进进出出,时不时捣弄拧扭一番,另一手拿汗巾子包着前头,让蕈头在巾子里顶弄磨蹭。
他前后都受着,自然早爽得不知今夕何夕,只有死死抱着皇帝肩头,一时也忘了礼数规矩,只动情地啃在皇帝颈子上,口中不住呜呜咽咽,不多时便泄了身,脱力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