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聊两句直接带走,可她要是司闻的人,那还是算了。
起初他听说司闻的人在糖果叫周烟,本以为这人会被金山银山簇拥着,就算不是,司闻也不该让她见客,却没想待遇跟其他人没两样。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冒险招惹。
消遣添了恶心,时间没到他就走了,那女人的账,下回算也不迟。
人走后,周烟扶起同事,同事小声道谢。周烟不过是投桃报李,谢她帮忙说话。一声谢谢后,两人再无交流。出了包厢门,各自离去。
这样便好,她们无需靠得太近。
*
隔壁包厢中,司闻手持红酒杯,盯着酒液的模样似是在品鉴。看他眉目间的柔和,应是觉得这酒不错。
包厢里除了他,还有一只连接周烟所在包厢窃听器的耳机,目前正闪着红光。
“我老板是司闻。”
司闻摘下耳机,欣慰于她的机灵,刚给她开放权利就狐假虎威。但一想到她背着自己有诸多姿态,他原本平和的眉目又变得锋利。
他不爽了,叫来服务员,让其把周烟带过来,说完又改口:“叫过来。”
服务员在这种环境久了,耳濡目染,能听懂一些大老板的话外音,明白司闻的意思是:叫人可以,但别碰她。
服务员准备出门时,他又改了主意,“算了。”
服务员向他确认:“不叫她了?”
司闻没回答,服务员会意,转身出门。
司闻再看手中的酒,觉得酸、涩且廉价,直接倒进烟灰缸,搁下酒杯。
他不待了,起身往外走。遇到周烟,他觉得是巧合。毕竟他只是沿西门往外走。虽然说西门方向是她更衣间方向,碰到她是必然。
她坐在台阶上抽烟,依旧穿着裙子,头发卷成波浪状,散落在肩膀上。
周烟觉得糖果空气不好闻,出来透透气,顺便抽烟,不知不觉抽半盒,她还没回去。
天凉了,她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却不管不顾,非要把手里的烟抽完。
路口有一群小孩在嬉闹,小小年纪却学大人故作成熟,上衣很短,露出大半截腰,□□快掉到小腿处,他们可能还觉得这样很美。
周烟心想,自己那么大时也这么幼稚?
应该没有。那时她打着好几份工,腰上贴着便宜膏药,一块钱一贴,轻易不露出来。
周烟入了神,司闻在她身后站了五分钟都未察觉。
司闻本就不爽,此时更甚。什么意思?现在觉得那些营养不良的小孩顺眼了?看不上他这三十多的人了?
想着蹚了周烟一脚。
周烟没防备,差点扑倒,火大地扭头就骂:“操……”看到司闻特有的腿刹住了,抬头果然是那张闭着眼都能想象出的脸。
“操什么?”
周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