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满呢?
呵。
她眼角闪过一抹亮光,不知是因痛而生,还是情绪所致,而转过身时,却又是一副浪荡模样,尽情演绎着被他填满的舒爽。
漫长的半天后,司闻在糖果沾上的怒火才总算被她扑灭了。他照常走开,周烟却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司闻扭头看她可怜模样,明知她现在演起戏来都不藏着掖着了,也还是留下了。
周烟倚在他身上,搂住他胳膊,心跳渐归正轨。当晚周烟仅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在司闻怀中。
时隔数月,司闻再度搂着她入睡,她心情莫名,不由得看向他。
这个男人,鬼斧神工的皮骨,无可挑剔的体态,如果不是太可怕,大概没人会不喜欢吧。
就说糖果,没人不把他当作幻想对象,但也没人敢走到他跟前——
人人皆知,与司闻走得太近是拿命挣钱,稍不留意便命丧黄泉。
人人皆知……
周烟自嘲一笑,用手指勾了勾他鼻梁,试图多想想他的好处,苦中作乐。
突然,司闻抓住她的手。她一惊,看向他,他没睁眼,只是攥着她手腕。她没说话,想等等看,等他说,却只等到他的吻。
这一次他的吻竟然很温柔。
她忍不住往他怀里挤了挤。
司闻皱起眉,打从心底抗拒这种亲密行为,周烟立即道:“求你了。我有点冷。”
司闻停顿片刻,没扯开她,只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被我弄出感情来了?”
“我要是对你有感情,就不会抱那么紧了,喜欢的东西是要小心翼翼的。”
“你要是喜欢我,我会弄死你。”
周烟一笑,松了手,翻过身,张嘴就来,“放心,我最多喜欢你的钱,你长得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国字脸。”
司闻呼吸变缓变得悠长。
周烟似是察觉司闻不爽,欲起身离开,却被司闻拽回压在身下痛吻。
他有点生气,他不可能让她好过。
她被弄疼,皱眉哼一声。
司闻破天荒地停下来,她也没管他。既然不让走,就睡觉,正好也困了。
就这样,他们相安无事地各自睡去。
说来也怪,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不说爱情,也不讲欢喜,却要这样依偎,谁也不说抽离。
*
天亮了,周烟醒来时,司闻已经走了。她才想起忘了问他,让她当领导是不是他的意思。
都怪夜太美,温柔乡让人沉醉。
周烟洗漱后换衣回家,正要进门时虹姐来电,称有奶茶下落,纪凭生让她去公安厅。周烟怕虹姐表达有误,确认道:“是公安厅,还是刑侦队?”
虹姐没听错,笃定地说:“公安厅。你赶紧去吧,早点把那死丫头找回来,我憋着想抽她好几天了!”
周烟没跟她多说,在家门口调转脚尖,又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