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笑了一声:“搁这儿等着呢?”
舒杳本来也就是开玩笑,他如果不让,她也不会在意,却没想到沉野说完这话,突然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撑着膝盖,把腰弯了下来。
“摸吧。”他低着头,嗓音懒懒,“随你摸。”
他的发丝比她的坚硬不少。
舒杳的右手抚在他头顶,轻轻揉了揉,掌心被发尾蹭得有点痒。
她握了握拳,收回手,揣进轻薄外套的口袋里。
“好了?”
“这样就够了?”沉野抬起头,嘴角带着一抹调侃的笑,“没什么使用感想?”
“就……挺硬的。”舒杳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这话有多令人想歪,于是故作镇定补了一句:“你的头发,挺硬的。”
“哦。”沉野煞有其事地点头,又往前凑了凑,漆黑的瞳仁在路灯下,像是漩涡一般,勾人沦陷,“要不再摸摸其他地方?”
舒杳的心晃晃悠悠,上了勾,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微凉的指腹感受到他脸颊的热度。
沉野压着声,嗓音里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这里呢?也硬?”
舒杳说:“挺厚的。”
沉野:“……”
趁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舒杳一溜烟就跑了,中途还不忘回头看他一眼。
他站在原地,食指指腹蹭了蹭刚才被她戳过的地方,然后举起右手,闭着一只眼睛,朝她做了个打枪的姿势。
舒杳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轻轻吐了吐舌尖以示挑衅。
回到家时,舅舅舅妈还没回来,客厅里一片漆黑,唯有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地板上,温和又平静。
舒杳的掌心仿佛还在发烫,她低头看了眼,脚步轻快地回了房间。
洗完澡,舒杳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习惯性地把床头那个玩偶小狗抱进了怀里。
“汪汪。”
同样的声音,运动会上听的时候,她只觉得好玩,现在,心里却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悸动,就像一根紧绷的线,被人轻轻弹了一下,泛起阵阵余波。
“汪汪。”
“汪汪。”
“汪汪。”
她的身子往下挪,侧躺着和小狗大眼瞪小眼,右手无意识地按着小狗肚子,一遍又一遍。
直到门外突然传来舅舅和舅妈的交谈声。
“哪来的狗叫声啊?”
“隔壁老张家的吧,这大半夜的还不消停,估计发情期。”
舒杳:“…
…”
一周后的周六,舒杳第一次造访沉野家。
舒杳也是到了才知道,原来沉野为了上学方便,并没有和家人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小区租了房子。
一梯一户的设计,私密性很强。
舒杳站在门口,按下门铃,沉野很快来开了门,却没有让道,而是直接跨出了门槛。
他转身,在指纹锁上按了几下:“把指纹录进去。”
“啊?”舒杳愣住,“这不太好吧?你不怕我趁你家没人,把你家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