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他并不知道。
但他说杨氏拆开那封信后,十分恐慌,很受惊吓。
“你确定是恐慌,不是高兴?”穆九歌以为她父亲最后会给杨氏一封和离书。
“不是,”送信的人笃定:“夫人吓的都跌倒了,是她的婢女把她扶起来的。”
忽然,送信人又想起了什么,补充:“夫人当时说了一句,他竟然要和我。。。。。。竟然这个时候要和我。。。。。。”
送信人离开很久了,穆九歌还在猜测。
她怎么想都觉得“和离”二字放在她那句话里最合适。
至于惊恐。。。。。。
莫非是她父亲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杨氏有旁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穆九歌蹙紧了眉。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父亲在信上揭穿了,她和闫淑仪小时候被换的事。
“咚咚咚。”
萧长宴屈指敲桌子的声响将穆九歌拉回了神。
“你想在这坐一晚上?”
穆九歌怔怔看着他问:“听说你手下的锦衣卫拿捏了不少朝臣的阴私,你知道我阿爹最后一次送给我娘的信上写了什么吗?”
萧长宴无情无绪:“有些信本王看,有些,本王不看。”
不该出现的时候,偏出现了分寸感。
身体突然被抱起,穆九歌被他放到了床上。
见他半跪的一条腿收起下床,穆九歌一把给拉住,问:“我父亲给你写了什么?”
萧长宴将擦头发的帕子丢去桌上,双臂抱胸,看着她:“让本王在京中对你多加照拂。”
穆九歌直觉他没有说实话,又或者没有说全部,但还是眼里有些热。
她慢慢地拉开被子,将自己盖住,转身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