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微微一笑:“那倒真是与我们清尘有缘,不如掌柜的开个价,这簪子,我要了。”
“不必,殿下若是瞧得上,那这银钱便算我的。”
苏珏道:“无功不受禄,谢公子还是开个价钱吧。”
“在下自然是有所图谋,不过如今却不是说的时候,既是有所图谋,又何来无功不受禄一说?”谢萦微微一笑。
苏珏看了看簪子,心中有了估量,掏出一张银票来放在桌上,道:“一码归一码,朋友做的,但账也要算清楚。”
谢萦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多说无益,索性笑盈盈地收下银票:“那就多谢五殿下捧我这个场,最近有些风言风语,说殿下和公子是被陛下派遣到北境去做苦差事了,既是朋友,那紊安便给殿下公子提个醒。”
林瑔微微蹙眉:“什麽?”
“燕月。”谢萦目光幽深,“燕月当年进犯我大苏,靠的那样东西,是一种毒,虽然这事听起来与二位没什麽关系,但却是与林拾将军有几分瓜葛。”
林瑔蹙眉:“我父亲?”
谢萦点头:“对,公子的父亲。传闻当年燕月国力并不算多强盛,却能与大苏纠缠许久,彼时大苏与燕月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林拾将军却偷偷潜入燕月皇宫内,拿走了一样东西,不知是否与此有关。甚至在林拾将军身死之前,最后叮嘱的那句话,便是要让陛下当心什麽。可惜火光沖天,顷刻间化为乌有,没人知道林拾将军究竟是何意。”
林瑔一脸茫然,很显然,林太傅并未和他提起过这些事。
谢萦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他道:“多的我并不知晓,既然与林拾将军有关,我相信公子定会探查,我所求的,只是殿下和公子若是能查出当年的真相,请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一醉解千愁
“手好凉。”
林瑔骤然回神,眼中划过几分茫然。
应该是凉的,要不然为什麽苏珏的手掌覆上来时会觉得到了一个有些发烫的地步?
林瑔道:“喝酒去?”
苏珏挑眉看他,看林瑔那意思若是他不同意他自己也要去,这才勉强点头:“也行,先吃点儿东西垫垫,可不许贪杯。”
“我心里有数。”
苏珏不置可否,不大相信他这个有数。
一醉未必能解千愁,但止不住嘴可是真的。
街边小摊子上的酒水大多不好,卖得也便宜,但也有例外的,酒虽不清,这种时候倒觉得过瘾。
“好了,到这里便是,今日不许……诶!”苏珏伸手正欲夺林瑔手里的酒杯,却不想林瑔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还顺手把剩下的一壶酒都拿了过来。
林瑔朝他扬扬下巴:“找个地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