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飞不过一个小小的武将,无多大权势,可他那一死,却死出名了。
大苏有过几个昏庸的皇帝,这位熙德帝便是把老祖宗攒下的基业败光的第一人。
据说当时李鸿飞和其他几个武将入宫觐见,恰逢熙德帝出去,命几人在御书房等候。
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唯有李鸿飞,瞧见案上铺着一张舆图,便凑过去看了许久。
看还不够,干脆拿在了手里。却被回来的熙德帝撞了个正着,当场治了他个谋反的罪。
任凭那李鸿飞如何解释,那位昏…不大明德的熙德帝也不为所动。
最后撂下一句:“身为臣子,却当着皇帝的面看这舆图,还握在了手里,你还敢说不是心存不轨!”
最后,凭这一句话,李鸿飞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也让此后的许多年,再无人敢当着皇帝的面看舆图,甚至成了诸多文官弹劾的理由。
林瑔突然间就顺气了,也罢,随这二人说去。
他们家的老祖宗,无论是苏珏在这里拐弯儿抹角地给苏瑾安找不痛快还是别的什麽,横竖就这几个人,出不了什麽大乱子。
整间屋子里似乎只有朱公公慌了神,左看看右看看也不敢吱声,想让林瑔拦一下却见林瑔一脸淡定,似乎并不为其所动。
苏珏微微一笑:“父皇如此说,儿臣就放心了。想来父皇也同熙德帝是不一样的,不会做出舆图之事。”
闻言,苏瑾安瞥他一眼,倒没说什麽,须臾,他放下茶杯,正眼瞧着苏珏:“如何?”
苏珏唇边噙着一丝笑,反问道:“父皇想让儿臣看的是什麽呢?”
“别装傻。”
苏珏仍是坐在那里笑,揣着明白装糊涂:“嗯?”
苏瑾安视线突然落到林瑔身上,语调似乎都不自觉柔了几分:“那清尘来看呢?”
林瑔面上一片淡然,不卑不亢道:“臣愚笨,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苏瑾安挑眉:“一个两个都学会装傻了?放心,不是让你们挑养老的地方,过来看,北境。”
“北境?”苏珏幽幽道,“一样好处都不占,境况委实不算太好,听说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连年天灾,边界之地,近年那几个番邦小国不大老实,又分出许多部族来,常常骚扰边境,燕月这些年虽没了动静,可谁知道什麽时候又会卷土重来。”
苏瑾安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似乎对苏珏了解的东西还算满意:“光知道得清楚没用,说说,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