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从口袋里掏药水的林邬一顿,心想怎么回事,为什么画风又往这种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既然时深都这么说了,那林邬肯定得回答他啊。
于是林邬慢条斯理地环住时深的腰,轻轻咬开他打得端正的领带,含糊不清地说:“时总,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穿西装很好看,衬得腰很细。”
“但是这种时候,不穿更好看。”
时深想挣扎,却好死不死浑身发热腺体发红,又撞上了易感期。
……草。
他低声骂了一句,又被林邬从头到脚都玩了个爽。
不记得过了多久,时深的意识才从混乱的泥沼里抽出,半梦半醒间,他握住了林邬的手腕。
“别走。”
时深不知道这句话自己有没有说出口,毕竟易感期的高热和……已经让他说不出话,但他记得自己应该是固执地握住了林邬的手腕。
不过林邬还是把手抽了出来,但是在那之前,他认真地告诉时深说:“你以后会找到我的。”
上次走得太急,林邬忘记消除时深的记忆了。于是这次,他在原地停顿了片刻,抬手调出小世界控制权限,把时深今天的记忆暂时封存。
你会再找到我的,所以,请不要着急。
很快我们就将初见,而初见即是重逢。
初次见面
时深近来总是做梦。
梦的内容千奇百怪,有时候是在18岁易感期那天,梦见自己误打误撞拉着一个beta滚到了床上。有时候是打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而屏幕那头有人说:“我想见你。”
“只要见你。”
还有时候,是个噩梦。
模糊不清的时空里,他梦见了一个从暴雨中赶来的人,他们交颈相缠,笨拙不堪的做极尽亲密之事……可雨停风止,再睁眼,却只剩空荡的房间。
那个人好像消失在了雨中,怎么找也找不到。
一起坐过的摩天轮,在景观台上看过的美景,和无人问津的娃娃机里那个白色的娃娃……一切美梦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褪色的相片,梦醒后,只能留下空落落的遗憾。
只有那种失去的感觉格外真实,真实得让人心悸。
时深呼吸一窒,从短暂的迷梦中醒来。
他只是在车里小憩了片刻,却又做了那样的梦。车载音乐沉缓如水,香氛也平淡自然,窗外还恰好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样的环境,确实很容易让人拥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