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约仪式结束后,穆赞尼尔告别潘菲利亚,带着一丝忧虑离开。突变的局势不仅对安托利亚苏丹国构成压力,对达尼什曼德王国而言也同样是一场严峻的试炼。在前线,朗希尔德军团和卢切扎尔军团如疾风般向多利莱姆挺进。一路上,旌旗飘扬,战鼓声震天,整齐划一的步伐在旷野中响起,士兵们的目光炯炯有神,充满了迎战的斗志。他们犹如一头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充满威严地行进着,仿佛早已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与此同时,在凯梅尔希萨尔,法尔哈德带领第七古拉姆团如旋风般席卷而至。他们出其不意的强袭让乞里齐亚军队措手不及。法尔哈德的军队如刀锋般穿透敌阵,以迅猛凌厉的攻势击溃了对手。凯梅尔希萨尔的城墙下,亚美尼亚士兵四散逃命,留下满地狼藉的兵器和被摧毁的物资,映衬出这一战的决然和惨烈。战斗结束后,法尔哈德在营地中冷笑着看向被俘的敌将,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屑:“这是给乞里乞亚的警告,谁敢对我们耍小聪明,便会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说完,他淡然地挥了挥手,命人将这名敌将释放。法尔哈德的决定让俘虏面露惊愕,但他明白,这是一个让乞里齐亚反思的机会,法尔哈德的警告必将在乞里齐亚内部激起回响。在后方,安托利亚苏丹国内部同样热火朝天,全民响应备战的号召,士气高昂。城内的士兵们日夜操练,刀剑在烈日下闪烁,阵阵号角声响彻城墙。士兵们全副武装,训练得汗流浃背,却没有一人叫苦喊累,他们眼中燃烧着守护国家的坚毅之火。百姓们也纷纷投入到备战中来,平日里从事农耕和手工业的民众自发地加入了修筑防御工事的队伍。他们手持铁锹,挖壕沟、砌石墙,一刻不停地加固城防,城门口堆积起层层沙袋和木栅栏。工匠们则加班加点,打造武器和盔甲,炉火日夜不息,火星在黑夜中如星辰般闪烁。备战的紧张气氛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连夜晚的微风都似乎带着几分战意。安托利亚的民众凝聚成一个强大的整体,他们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准备迎接任何来犯的敌人。这片土地上,无论是前线的将士,还是后方的百姓,都在为安托利亚的安全而战,沉浸在一种紧张而又激昂的情绪之中。尽管战争的火焰逐渐逼近,战线一天天接近潘菲利亚城,但生活依然如常地进行着。晚餐后,李漓如约带上了蓓赫纳兹、扎伊纳布和观音奴这三位贴身随行的“美少女组合”。观音奴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蓓赫纳兹和扎伊纳布则不时调侃几句,引来李漓会心的笑容。今晚他们将前往新米洛堡,李漓答应了要留宿在贝尔特鲁德身边。四人跨上马,徐徐走出摄政府,穿过城门。夜风带着一丝清凉拂面而来,稍稍冲淡了夏夜的燥热。远处星光点点,映照在宁静的潘菲利亚大地上。尽管城内军备紧张,士兵们夜间巡逻频繁,但李漓一行人依然轻松地交谈着。蓓赫纳兹不时讲几个笑话,引来众人的哄笑;扎伊纳布也时而插上一两句妙语,使得气氛轻松愉快。“艾赛德,这样下去,等战争结束,你可就是传说中‘带着美少女打仗的传奇人物’了。”蓓赫纳兹笑着调侃道。李漓微微一笑,扬起缰绳:“有蓓赫纳兹、扎伊纳布和观音奴陪在身边,确实是我的福气。不过,今晚可不是去打仗,等到了新米洛堡,我得和贝尔特鲁德谈谈。”扎伊纳布莞尔一笑,故意调侃道:“大人,贝尔特鲁德公主恐怕还没回新米洛堡呢。听说威风军校正在紧急筹备撤离到城里以避战火,阿里维德医院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贝尔特鲁德公主最近可是忙得脚不沾地。”“新米洛堡的所有人都在加紧备战,谁也没空管您呢!”蓓赫纳兹忍不住笑道,“至于约安娜,她已经前往多利莱姆,准备秘密接触博西蒙德。”李漓摆了摆手,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好吧,我明白大家都忙。不过今晚,我打算让贝尔特鲁德放下手头的事,好好跟我聊聊。”他稍稍停顿,目光投向新米洛堡的方向,眼中透出一丝温柔,“我已经在安排女眷们暂时撤离。我让戴丽丝联络了伊纳娅,她同意接纳所有女眷去亚历山大暂避,直到局势安稳。毕竟,战火烧到这里之前,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话音刚落,扎伊纳布立刻站出来抗议:“主人,我可不走!我要留在您身边!”“艾赛德,我也是!”蓓赫纳兹紧接着附和,语气坚定,“我和您可是寸步不离的!”观音奴依旧一言不发,但她深情的眼神却清晰地表达了她的态度。她用沉默而执着的目光望着李漓,仿佛要告诉他,无论局势多么危险,她都不会离开。李漓看着她们,眼中带着无奈的笑意,轻轻叹道:“你们啊,真是一刻都不肯安分。听着,到时候除了蓓赫纳兹,其他人都必须去亚历山大避难!”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扎伊纳布不满地嘟囔着:“那祖尔菲亚也要去吗?”李漓失笑,摇了摇头:“就她那副凶悍的模样,你觉得她也能算女眷?”夜色中,马蹄声轻缓,四人沿着林间小道前行,谈笑之间丝毫没有被战事的紧张气氛所影响。尽管战争的阴云笼罩,但这一刻的宁静仿佛让他们忘记了前方的危机。忽然间,树林中悄然涌出五道黑影,行动迅捷如风,带着寒意直奔李漓而来。空气中充满了冷冽的杀气,仿佛连四周的鸟鸣声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威胁而噤声。“有刺客!”蓓赫纳兹瞬间察觉,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弯刀,冷喝一声,朝最前方的黑衣人冲去。她刀锋闪烁,刀气凌厉,直取对方的要害。蓓赫纳兹身手敏捷,平日里少有人能轻易接近她,如今更是全力以赴,想要迅速击退敌人,保护李漓。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领头的黑衣人仅用一个流畅的手势便轻易化解了蓓赫纳兹的攻势。他侧身一闪,迅速抓住蓓赫纳兹的手腕,以惊人的力道将她的手臂向下压制,随即轻轻一转,将她的整个人反扣在地。蓓赫纳兹勉力挣扎,试图起身反击,但对方的力量如磐石般沉重,她的手臂仿佛被铁箍牢牢束缚,根本无从挣脱。“放开我!”蓓赫纳兹怒吼,咬牙奋力挣扎,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她以为自己能轻松击退对方,却万万没想到,黑衣人的武艺竟远在她之上。就在蓓赫纳兹挣扎之际,另一名黑衣人快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将她的另一只手臂按在地上,膝盖压住她的肩膀,将她完全压制。蓓赫纳兹动弹不得,目光中透出不甘与愤怒。“手法不错,可惜少了几分底气。”按住她的黑衣人冷冷道,语气中满是轻蔑,“如今的波斯刀术只专注于动作,却完全放弃了明教的心法。”这时,观音奴冷冷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迅速从衣袖里甩出一条细长的铁链,带着锋利的杀气,直击黑衣人。那条铁链划过空气,发出阵阵破风之声,直奔领头的黑衣人。这条铁链曾是她的枷锁,如今却成了她的武器,被她驾驭得如臂使指。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观音奴竟有如此敏捷的身手。铁链迅如闪电般袭来,他迅速侧身躲避。然而观音奴步步紧逼,手腕轻抖,铁链猛地回旋,欲将黑衣人的手腕缠住。她的动作精妙且迅猛,眼中带着杀气。“找死。”观音奴低声冷哼,眼神冰冷。但黑衣人却不慌不忙,冷笑一声,忽然反手一抓,将观音奴的铁链一把握住,顺势将她拉扯过来。观音奴猝不及防,身形微晃,便被他拉到近前。黑衣人动作流畅,一手扣住观音奴的肩膀,另一手将铁链反缠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按,将她按倒在地。观音奴挣扎着试图起身,但对方手劲极大,宛如铁爪般将她压制在地。“可惜了这份好身手,”黑衣人轻蔑地说道,冷冷一笑,“看来你就是那只铁鹞子,如果你看到我们就跑,原本还是有机会逃走的。”“呸!”观音奴冷冷地说。李漓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蓓赫纳兹一向身手不凡,从未在敌人手下失手,竟在瞬间被轻易制服;而一向温柔寡言的观音奴,竟然也身怀武艺,出手之凌厉甚至不输蓓赫纳兹。然而,眼前的黑衣人实力非凡,连观音奴都迅速败下阵来。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观音奴又是什么人?眼见情势危急,李漓果断伸手去拔背后的圣剑德尔克鲁,动作敏捷而沉着,手指刚触到剑柄,就打算一击制敌。然而,眼前的一幕却令他愣在原地。为首的黑衣人仿佛幽灵般无声无息地逼近,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李漓即将拔剑出鞘的瞬间,黑衣人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如铁钳般按住了他的手腕,瞬间将他控制住。那手掌透出森冷的寒意,指尖如同钢铁般强韧,蕴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李漓感觉到自己动弹不得,未及完全出鞘的剑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按回剑鞘中,发出一声低沉的金属撞击声。黑衣人俯身靠近,脸上的表情冷峻而淡漠,目光如刀般锐利,凑近李漓近在咫尺的脸庞。他那双犹如冰川般深邃的眼睛中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冷意,又似乎暗藏着某种复杂的情感。他的目光在李漓的脸上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带着一种审视和测量的意味,似乎在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符合心中设想的形象。片刻的对视让李漓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不禁屏住了呼吸。黑衣人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感,像是一丝失落,又像是某种说不清的复杂心绪。黑衣人微微低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意外与疑惑,低声喃喃道:“长得真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仿佛这个发现让他瞬间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思绪中。短短的一句话,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清晰,令人不禁心生好奇,仿佛这“真像”背后藏着许多未解的秘密。,!李漓眉头微蹙,冷冷地打量着黑衣人,声音平静而带着试探:“像什么?”黑衣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细细地在李漓脸上游走,似乎在他的五官间寻找某种答案。原本凝重的神情渐渐变化,他眼中掠过一丝嘲弄,像是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他嗤笑一声,仿佛刻意岔开话题,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讽刺:“像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就在此时,另一名黑衣人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扎伊纳布身后,他动作迅速而敏捷,一把将扎伊纳布拎了起来,仿佛拎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扎伊纳布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名黑衣人却毫不理会她的恐惧,反而调侃地笑了起来:“哈哈,这个竟然还不会武功呢!”李漓脸色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紧张。他盯着眼前这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声音低沉而坚决:“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十字军雇来的刺客?”然而,为首的黑衣人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带着探究的意味,随即用流利的汉语反问道:“你爹是不是叫李镞?”听到这句话,李漓心中一震,随即愤怒涌上心头。他的拳头不由得紧握,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然而,经过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不让自己被怒火左右。挺直身子,李漓语气坚定而冷冽地回应:“正是。但先人名讳,岂容你这般无礼直呼?”此时,李漓的目光越发冰冷,心中思绪翻涌。他暗自揣测着这些人的来历——他们显然与十字军毫无关联,言行举止间带着深厚的东方底蕴。这个发现让李漓稍微松了口气,但也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黑衣人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目光中带着一丝冰冷的讥讽,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是你就好。”话音未落,黑衣人抬手一挥,淡漠地对手下下令:“把这些妖媚惑主的女人全都杀掉。”黑衣人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下达的不过是一道日常的指令。:()流浪在中世纪做奴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