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两人言语亲近,明明此人只是公主府长吏,可却与殿下如此亲近……
曾经他也听闻过,公主身边曾有一名长吏,表面上是长吏,实则是公主的男宠。如此荒诞的言论,沈溪亭自然不会相信。
只是,此人对公主说话也并未自称“臣”,而是称“我”。
还有殿下对此人流露出的依赖与生动的情绪……
沈溪亭只觉得胸口沉闷,有些喘不上气,他强撑着笑意,询问:“客栈只剩下两间上房,不知这位……大人,今夜宿在何处?”
“公主在哪我在哪。”
沈溪亭闻言震惊不已,猛地咳嗽出声:“……咳咳!不可!如此不妥——”
鹤守玉面不改色,声线冷淡,反问:“有什麽不妥?”
“殿下是女儿家,鹤大人怎能……”
“……鹤守玉你吃错药了吧?”
“……”
赵玉妗蹙眉看向鹤守玉。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失去了平日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言语之间处处针对沈溪亭。
在看见面前沈溪亭的面色之后,又连忙解释道:“沈大人不要误会,他说话就是这样,他的意思是,他要替我守夜。”
沈溪亭这才松了口气。
赵玉妗替沈溪亭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说:“沈大人喝口茶吧。”
“多谢殿下。”
“……”
一声很轻的笑声。
赵玉妗手中的动作顿住,看向鹤守玉,只见他站起身,朝他们二人行了个礼,淡淡道:“公主、沈大人请慢用,我吃好了。”
赵玉妗看向鹤守玉从未装过米饭的碗,还有那双干净的筷子。
“你——”
她刚想说话,鹤守玉就已经头也不回地转身推门离开了。
“……沈大人不必理会。”赵玉妗看向沈溪亭,再次解释道,“他这人就是这样,回到公主府后我定会对他严加管教。”
用晚膳回到房中,赵玉妗刚推门就看见鹤守玉坐在桌案旁,桌案上摆着不知从哪来的两瓶药瓶子。
他擡眸看了一眼赵玉妗,又淡淡地收回了视线,正低头给自己的手上药。
“……嘶。”
鹤守玉忽的t发出很轻的声音。
赵玉妗皱眉,连忙走过去问:“你怎麽了?”
“没什麽。”鹤守玉垂眸。
赵玉妗见状拉住他的手,鹤守玉一愣,擡眸看向她,赵玉妗迅速掰开他的手指,只见他的掌心不知被何物刺破,伤口不浅。
赵玉妗看着他手心的伤口,面色一冷:“你受伤了?”
鹤守玉很快从容不迫地就收回了手,“小伤而已,无碍。”
“你昨日和那群黑衣人缠斗,可还有别处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