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总归怨不得张凌,虽说张凌学艺不精吧,也是一番好意。平安符两人开车回到阳市,羽纯下车就要往饭店里钻,结果却被屏易带回家里。“我真饿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肯定不闹幺蛾子了。”羽纯并非装模作样,他饿得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你先坐着,我去厨房熬粥,饿了三天,大鱼大肉,你就不怕吃死。”屏易把人按在沙发上。见屏易走去厨房,羽纯更加确定心中所想,这家伙就是嘴硬心软,可见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随即,羽纯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在这边美个什么劲儿,张凌没能制服这只大粽子,他们以后还要继续同居。想到这里,羽纯扭了扭屁股,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要说这人要是犯贱,什么药都治不好。等屏易把粥端过来的时候,羽纯瘫在沙发上开始撒娇,“我胳膊抬不起来,你能不能喂我?”说着,也不管屏易同不同意,先把嘴张开,等待投喂。屏易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坐到羽纯身边,一勺勺的喂他喝粥。知道羽纯的口味比较重,屏易特地做的皮蛋瘦肉粥,多加盐的那种。羽纯吃得倍儿香,要不是屏易控制着,两碗都不够。吃饱喝足,羽纯来了精神,开始给手机充电,“不知道大宇有没有和许婷结婚?”“没有。”屏易道。羽纯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没结成。”屏易面无表情的道。羽纯立即盘腿坐在沙发上,等待大粽子的故事。屏易做不到声情并茂的描述,简单的说了一下那天的事情经过。“啧啧,看来那个水鬼没看错人。”羽纯感慨道,虽然水鬼已经转世投胎,但大宇没有让她失望。屏易点点头,声音带着一股悠远的味道,“相比那些活着都不知道珍惜的人来说,这两人确实难得。”羽纯没想到大粽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间有些好奇,“你呢,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有。”屏易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他怕让羽纯看到眼底那难以抑制的感情。不知为何,羽纯的心口一酸,就连语气也带着一股酸味,“那他为何没有跟你合葬?”“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他。”屏易深吸一口气,随即转移话题,“以后少跟那个张凌来往。”“我知道了。”羽纯应下,麻痹,怎么不见他尊重自己。屏易看了羽纯一眼,突然执起他的下颚,“累计三天的阳气。”羽纯呜咽一声,很快投入到这个吻里,大粽子越来越会亲了,他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一吻结束,屏易毫不留恋的起身去了北屋。待屏易回屋后,羽纯吐出一口气,找出换洗衣物去卫生间洗澡,晚上美滋滋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却被电话吵醒。摸到手机,羽纯眼睛都不睁的接通,“喂,你好,哪位?”“我是你王哥。”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羽纯揉了揉眼睛,看向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王哥。“原来是王总,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现在才六点多,古玩街那边就算有人,也是收拾卫生的环卫。王总的声音继续传来,“当然是有事儿跟你说了。”羽纯缓缓起身,听着王总在电话里说起所谓的事儿。就在他消失的这几天,羽轩阁被一些收藏家列入了黑名单,原因乃是造假。“我会造假?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开工厂了,还会守着一家小店儿!”羽纯气恼道。王总连忙安慰他,“我很相信你,不过别人不这么认为,都以为你学了手艺,开始在现代画上做手脚,尤其是朱砂印,作的那叫如火纯清。”“麻痹,这话从哪儿传出来的,我店里的古画就三两幅,我犯得着这么折腾嘛!”羽纯下地,端起桌上的白开水猛灌一杯。王总的语气突然神秘兮兮起来,“还不是你买朱砂和黄纸弄的,不过我是很相信你的,你买那些东西是不是给屏先生用的,要是有平安符什么的,你可得想着老哥哥,多少钱都不是问题。”羽纯嘴角一抽,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儿肯定跟隔壁那家文房四宝店的老王八脱不了关系。不就是赊了他块八毛的,用得着这么编排自己嘛!断人财路,等于杀人全家。羽纯挂掉电话后,气势汹汹地去敲北屋的门,把跟他的同居大粽子叫出来。“什么事儿?”屏易正在打坐,闻声被他影响,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羽纯一脸控诉的表情,“隔壁老王毁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