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纯露出一脸悲伤的表情,很快进入表哥角色,“我和妍妍不经常见面,不过你和她的事儿,我都知道。”“你手里的是!”大宇一眼就认出羽纯手里的首饰盒。“是你和妍妍以前埋在这里的婚戒,可惜用不上了。”羽纯遗憾道。大宇的眼圈红了,同时相信了羽纯的身份,毕竟首饰盒的事儿,只有他和妍妍知道,哪怕小婷都不知道。“听说你要结婚了,我想妍妍希望你把婚戒,戴在你爱的妻子手上,让她可以安心。”羽纯把首饰盒递过去。其实大宇想过挖出首饰盒,但他总觉得妍妍不会喜欢把属于她的戒子,戴在别人的手上。可一想到,妍妍那么爱他,肯定是希望他幸福。就在大宇接过首饰盒的一瞬间,一段记忆涌进他的脑海里。这段记忆如此真实,真实到他甚至能感觉到妍妍的窒息和冰冷。他的脸色渐渐冷下来,看到羽纯那仿佛知道一切的样子,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谢谢,我知道怎么做了。”将首饰盒牢牢地攥在手心,大宇朝羽纯行了一礼。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离开前,他往水鬼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待大宇走后,水鬼再次呜咽起来,羽纯询问了一下她的打算,是继续留在阳间,还是去投胎。“我想去投胎。”水鬼说道,她和大宇已是人鬼有别,现在事实真相已经告知大宇,她没有可留恋的了。张凌口中念念有词,一段往生咒背诵出来。水鬼的身影越来越淡,她朝羽纯等人跪拜下去,以头触地,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张凌做完这一切后,叹了一口气,“最近雇我帮忙的,都是一些做贼心虚的人,看来我的规矩要改一改了。”闻言,羽纯一笑,“这就应了一句话,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呢,做过亏心事吗?”屏易调侃一句。羽纯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说:“做得多了!”不过有大粽子在,他才不怕鬼敲门呢!见羽纯这副得瑟的小样儿,屏易恨不得将他揉碎了融到骨子里,脸上却要装出一副不耻的模样。他们三人聊得起劲儿,却忘了一个大活人。钱莱被捆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正所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第二天,羽纯貌似才想起来这件事。而张凌平时并不回住处,直接导致他接到羽纯的电话时,才想到钱莱还被他捆在家里。钱莱被放出来时,同手同脚,几乎不会走路。羽纯一脸尬笑,“你沾到不干净的东西,必须要在张天师家洗尘才行。”“那要捆起来洗吗?”钱莱想到自己刚醒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湿的。羽纯一副你不懂的高深模样,“只有捆起来才奏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都轻松了。”骨子里是轻松了,但是浑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钱莱怕羽纯忽悠他,便打电话给吴勇和周岗。吴勇的可信度虽然不高,但是周岗却不适合说谎,听闻那晚发生的事儿,他也开始心有余悸。毕竟两天的时间过去,他竟然一点儿意识都没有。对张天师连连道谢,钱莱凑到羽纯身边,“你问问张天师,我还用不用再洗一次?”羽纯一头黑线,这货真好糊弄。不等钱莱这边换身干净的衣服,手机轰炸开始了,先是单位打来电话,让他可以卷铺盖滚蛋了,再就是家里打来的电话,让他赶紧死回去。钱莱只好马不停蹄的回家,他家老爷子可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好意思,把你朋友忘了。”张凌昨晚离开后,便找了个清幽的地方冥想,确实将钱莱遗忘了。羽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他皮糙肉厚的很。”张凌淡淡一笑,随即恢复到一脸正色,“那个屏易你可知道他的身份?”羽纯眼珠子一转,装傻充愣道:“不是太清楚。”“他身上的气息很古怪,若是有可能,不要跟他走的太近。”通过两次的接触,他发现羽纯很信赖那个屏易。若对方是人还好,可那强大到他都无法匹敌的气息,显然不是人类该有的。羽纯的表情沉淀下来,试探性的说道:“我倒是想,但他貌似赖上我了。”“可想摆脱?”张凌询问道,细算起来,他和羽纯也算有一段因果缘分。羽纯闻言不禁心动,“你有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且需要你的配合。”张凌沉思了片刻后才开口。深知大粽子的恐怖程度,羽纯凑到张凌身边,“你且说说,能不能行再议。”张凌把他想到的办法说出来,羽纯觉得有一试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