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芙我刚听到一个消息,礼安想要趁着你脚受伤去截胡你的角色。”电话里孟静十分严肃。季芙瞥了眼被傅湛挪过来的糊蛋,眉头紧紧皱起,“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孟静叹了口气,“不知道傅总会不会纵容她。”被点名的那位正在努力将自己的糊蛋摆一个好看的摆盘,专心致志,甚至还有往她这里推的架势。“是么。”季芙挂掉电话,托着腮看傅湛。后者被她看得发毛,索性坐到她对面,拉过她的手把玩着,“怎么了?”季芙抽出手,淡淡开口,“礼安想要拿我的资源。”她说的很直接,意思却又那么明显。明摆着是在说傅湛和礼安是一同边上的。就差说让他管管自家这位,别一天到晚的作精上身。傅湛脸色渐渐难看,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给李平打电话,嗓音冷淡,“告诉礼安,如果她再胡闹就让她回家。”说完挂掉电话,他看着季芙没有说话,后者却抿了口牛奶起身走到阳台,前些天离开的时候她还在想没有人浇花会不会干死,明明这些小东西很娇气,现在看着舒展开枝丫的样子,她又觉得其实这植物没那么娇贵,任凭她自由生长也能蛮横长大。只是人不同,要是不约束,只会成为一个麻烦。这样想着季芙转身看他,“傅湛,你回去吧。”傅湛蹙眉,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如果是因为礼安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我和她…”季芙打断他的话,扶着椅背慢慢坐下,“你不用和我说,以前虽然好奇过纠结过难过过,但是现在统统都不见了。”关她什么事。傅湛半蹲在她面前,手轻轻握住她的,昂着头看她,目光清冷眷恋,“我想告诉你,我和她毫无关系。”季芙微笑,垂眸同他对视,嗓音淡淡,“我困了,想睡觉。”傅湛怔了下,起身将她横抱起放入卧室,帮她盖上被子,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离开卧室。床很柔软,她举着脚滚到一侧,抱着抱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恍惚间似乎有层柔软贴在她的额头,只轻轻一瞬。季芙叮咛一声,翻了个身,不小心扯着脚,皱着眉头哼唧了两声,有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哄她再睡过去。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傅湛看了眼的熟睡的人儿,拿起手机走出卧室,直到走到阳台才接通。那头立马传来礼安气急败坏的声音,尖锐的引人皱眉,“季芙,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以为傅湛会听你的吗?”傅湛淡淡开口,“我听她的。”礼安怔住,又看了眼手机备注是季芙没错,变了声调委屈巴巴的说道:“阿湛,你怎么接她的电话,她太不讲理了,明明是导演联系的我,怎么现在成了我要截胡她的资源。”“她现在越来越不把你当回事了你知道吗?”“你还那么护着她做什么。”“李平没有转告你么,”傅湛捡起花盆旁一片叶子把玩着,眉眼露着几分淡薄,漫不经心的道着,“只是念着季傅两家当年的情谊才让你来盛世,不要不知好歹。”从小到大,哪里有人这样和礼安说话,那张脸被羞的通红,将化妆台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她抖着声问傅湛,“你有没有,有没有一刻觉得我比她好?”傅湛笑,将那片叶子塞进土里做肥料,双腿交叠坐在电脑前,笔记本旁有一盆很可爱的仙人掌,他眼眸里多了丝温柔,可突出的话却冰的像冰块,“你比不上她。”“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纵容她。“当初季老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多多照顾你,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他说的话点到为止。那头没了声音,傅湛失去耐心,将电话挂断,一扭头看到季芙站在楼梯口看他。傅湛起身快步走过去,扶着她坐下,“怎么起来了?”沙发上季芙迷迷糊糊的,她只是想喝水,便起来,楼下静悄悄的,她还以为傅湛回去了,便挪了下来,刚巧听见他在阳台打电话,说是季老亲自打电话拜托他照顾礼安。季宏一向要面子,会为了礼安给小辈儿打电话,实在是疼她到骨子。她心里翻涌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不好受。“睡不着了。”“礼安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你不需要担心。”傅湛拿起毯子披在她身上,坐她旁边挑起一缕头发把玩着,“导演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等你脚上伤好了再去补拍你的戏份。”季芙点点头,既然有人帮她处理这些,她便也乐得清闲。直到门铃响傅湛去开门她才想起来孟静说过今天过来,顺带带她去拍几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