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顿时一片哗然,就连宇文易都不敢喊出声来,所有豪商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两千万两,不是两万两。
这会儿独孤寒脸色铁青,当众被人嘲讽不说,这下恐怕也要失了所有,未来可能真的就只能依附在夏林的羽翼下苟且偷生了。
终于,独孤寒不敢再继续叫下去了,台上的拍卖师则在那扯着嗓子喊道:“一千零一万两一次,还有没有人继续出价了?”
本来就因为那个混蛋夏林的通婚之策导致独孤家在众多世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而现在宇文家的突然出现,是不是就能表明这是他们早有预谋的一场交锋,输了就失去了天下第一的位置。
“是我家官人吩咐的,他叫我照顾妹妹一点,说现在妹妹是众矢之的,在他没巡查回来之前,独孤家不能倒。”
大概率就是这样了,否则无法解释宇文家突然出现在这并和独孤家硬顶上到底是为什么。
今日的拍卖会对朝廷来说自然是大丰收,直接入账差不多三千五百万两银子,相当于国库的三倍还有多,更关键的是这完全是无痛的,不许要打仗更不需要对百姓加赋税,甚至可以免除明年十三个欠收地区的赋税。
“我当是谁。”滕王爷嗤笑一声:“宇文老贼。”
此刻,相比较悠然自得的宇文易,独孤寒就已经有点慌乱了,因为她的心理预期就是七百万两到顶了,再多的话即便是独孤家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钱,而且过七百万两这块地就算是贵得有些离谱了。
“五百万两。”
“嗯。”鸿宝帝点了点头:“该封的封,该赏的赏。”
“四哥……”旁边的滕王爷咳嗽了一声:“他已经娶了我家女儿了。”
两边咬得死死的,价钱也在一路攀升,气氛陡然紧张,但这却给了旁边的看客十足的谈资,就连几个王爷坐在那也都满心的期待,反正对他们来说谁出丑都无所谓,主要是能看见狗咬狗就很开心。
说完之后她停顿了一下,看着糖宝儿表情委屈的不行:“我终此一生都未曾觉得什么东西昂贵,今日……我心中剧痛。”
算了,回去安稳的给他生孩子当皇帝吧。
只是现在这里的情况其实是对独孤家不利的,因为他们老早就放出话去了,这块地他独孤家志在必得,若是这里就叫人给比下去了,那独孤家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地位一下子就要坍塌了。
这会儿台上的拍卖师也一锤定音,将这块地的价格定在了两千万两上,而这一下,全场震荡,周围起哄声和欢呼声连成了一片。但下一刻,糖宝儿突然举手:“两千万两。”
而就在这时,糖宝儿回头甜甜的朝宇文易笑了一声,宇文易甚至还邪气的朝她飞了个媚眼。
刚才还风情万种的糖宝儿瞬间就转变了形态,这会儿她起身走到前排王爷身边坐了下来:“姨丈。”
不过这会儿独孤寒已经上头红温,根本听不见糖宝儿在说什么了,她回头说道:“宇文老弟,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是哥哥我轻敌了。一千万两!”
“五百零一万。”
鸿宝帝笑了起来:“这肯定是小兔崽子的主意,感念谁不是用嘴巴感念,哪个用真金白银感念。不过既然如此,他们感念了,皇家也不能亏他,独孤家也是柱国之家,去,封他们家主平阳侯,封地就晋州吧。”
独孤寒咬牙切齿的交了钱拿到了地契,走出门外的时候,她显然已经变成了金陵最亮的那颗星,走到哪都备受关注。
“对,当下已经不是地不地的事了,这关乎到独孤家的生死存亡。”
从他的架势来看,这家伙的确是打算跟独孤寒对抗到底,但拍卖这个事里头可是还有一个心里博弈的过程,最怕的就是上头,一旦上头可能就会花一万块钱买一个五块钱的东西回家。
说完之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账本上眨眼的独孤寒三个字后头跟着的那个两千万两。
“剧痛不是病,是妹妹你还要练。”糖宝儿挽住独孤寒的胳膊:“他说三千万以内都必须拿下时,神态淡然如风。”
“张仲春,就是夏道生家的少爷。”
糖宝儿嫣然一笑,而这会儿拍卖师也开始喊起话来:“独孤家两千万两,还有没有人继续出价了?”
“宇文化及的大儿子,宇文承基,。”
“回王爷,我方才问了,独孤家说什么都不要,只要朝廷能度过难关便好。”糖宝儿说完便起了身:“姨丈,几位王爷,我便先退下了。”